男人溫熱的氣溫輕吐在她的面頰上,伏雲曉只覺得他貼近的那一面有些癢癢的,忍不住用手去撓了撓,將他的身子推遠了些,然後從地上跳了起來道,“既然你喜歡睡地上,你就睡著吧,我去床上睡。”
花無殤不置可否,和著衣服躺在了地上。
伏雲曉躺到了床上,仰頭大睡,一覺睡到了天亮。第二日,日上三竿,睡意才去,坐起身來扭了扭腰肢,磨拳擦掌一番後才起床,下床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扭過頭,卻見花無殤睡在地上,這才記起,這男人昨晚一夜都睡在她的房裡。
蹲下身,搖了搖他的身子,卻見他沒什麼反應。
睡得可真死啊!比她都懶!伏雲曉誹腹兩下,站了起來,直接用腳去踢他的身子,卻見他仍未醒,像個死人般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心中警鈴大起,該不會真被她昨夜言中了,睡死過去了吧?連忙將手放在他的鼻間探量,還有呼吸,只是呼吸有些微弱。
舒了口氣,還沒死。
“喂!起來啊!別裝死!”伏雲曉用手使勁的推他,想著這男人真是豬來著,這麼叫都叫不醒。伸出手就要擰他的耳朵,卻發現他耳朵有些不正常紅,而且溫度很高,當下一驚,連忙撫上他的額頭,額頭滾蕩。臉上也泛出不正常的紅暈。
竟是發起高燒來了。
此時在外面的伍月聽到屋裡的動靜以為自家小姐睡醒了,便端著洗漱水進來,在看到睡在地上的花無殤時並未表情出驚訝。
“伍月,你進來的正好,快去請個大夫來!”伏雲曉吩咐著伍月。
“小姐,怎麼了?”伍月加快腳步來到了伏雲曉的身邊,卻看到花無殤面帶不正常的紅色,唇角卻烏白一片,立刻將手裡的洗漱水放下,出門尋大夫去了。
伏雲曉將花無殤扶到了床上,替他捻好被角,命丫環換了盆冰涼的井水,將巾帕打溼,擰成半乾,搭在他滾燙的額頭上。
這病秧子還真不是省事的人,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就不要來這兒擾她清閒嘛!看在他救過她幾次的份上,她就發發善心善待他下算了,等他傷好了,再將他趕走。
這樣一想便開懷了。
給他換了七八條巾帕,他額上的溫度才稍稍退去,大夫肩挎醫箱匆匆忙忙的趕了進來,一手拈著白花花的鬍子,一手搭到了花無殤的手腕上。
“大夫他病情如何?”伏雲曉見老大夫的神色有些沉重,詢問道。
老大夫臉色陰鬱的搖了搖頭,半晌道,“夫人,你家相公本就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已去了半條命了,怎麼還會讓他染了寒氣呢?”
在場的人都沒有發現,床上躺著的人手微微動了動,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帶著種病態的美。
伏雲曉沒有注意到老大夫叫她夫人,並將床上的人當成了她的相公。而是琢磨著大夫後面的話。已去了半條命?有那麼嚴重嗎?他上次還說一個月後就可以全愈的,和習風打鬥的那天也沒見他受多大的傷,何況後來御風趕了過去,御風那麼厲害的武功,二人聯手,習風定是討不到好,怎麼還可能已去了半條命?
嘴上卻還是問道,“那他病情到底如何?”
“極不樂觀,要好好調理,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否則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老大夫嘆了口氣,然後拿出筆硯和紙墨寫了副藥單交給了伍月,吩咐道,“照著單子抓藥,一日三次,按時服藥,病情慢慢好轉。記住,一定不能再讓他受寒。”
伍月接了藥單,給了些賞銀給老者,送他出了府,自己徑自去了藥鋪。
伏雲曉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嘆氣,感情她收留了一個大麻煩。
“雲兒!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門外一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