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錦:謝謝。之前欠你的這句話,拖得有點久了。我從家裡搬出來了,下學期咱們見吧。給我一點冷靜的時間,不用擔心我,我應該是能將自己照顧好的。
鬱堯在看見這條訊息時候,迅速聯絡了對方,可是一直也聯絡不上。
傅流錦短短几句話,裡面的資訊量卻一點也不小。
鬱堯這頭聯絡不上人,只好聯絡商笛笛。商笛笛給她的回覆很快,鬱堯看了後,稍稍放心。
商笛笛是因為前些時間一直聯絡不上傅流錦,乾脆直接堵到她家門口。沒想到的是看見傅流錦整理行李箱從門口出來的場景,傅流錦當時還沒發現商笛笛,離開家裡,這是她醒來後,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後做出的決定。
她從來沒覺得家裡有人虧欠過自己,她很明白現在自己擁有的一切,比好些人要好很多的一切,都是這個家族帶來的。但是,她不能接受因為家族的利益就要將自己賣給那些她不喜歡的人。再說的直白一點,她不接受用自己的身體去換錢,這樣,跟妓-女有什麼區別?
傅流錦想了很久,她甚至知道當自己做出這決定被公之於眾時,家裡人會在背後怎麼評判自己。無非就是白眼狼,不懂的報恩,自私自利。這些她都想到了,可是在這天晚上,她還是決定離開這個富貴牢籠。
前天同意跟著她父親一起出席晚會,對於家裡決定要投靠黃家的決定她無法反對,或者說她其實有過反對,但現在傅家的家主並不是她,她還沒這個權利左右家族政治偏向的走勢。只是沒有想到在宴會上,自己的求救,會被親生父親視若無睹。
誰也不知道那一刻她心裡最後那一盞關於家的燈,熄滅了。
想做沒有意義的反抗只是因為從前一直在自己腦海深處的一個模糊的身影,她還想要為了心裡的人反抗一下。至於後來,她似乎看見了那道模糊的身影漸漸變得清醒……
離開這個家,跨出家門的那瞬間,耳邊充斥著瓜各種各樣不同的訓斥,偶爾間還摻雜著母親帶著哭腔的勸阻。她不想淪為一個一事無成的只靠著別人豢養的像是一隻沒有任何意義隨時都能被取代的金絲雀一般的oga。所以,最後她還是帶著沉重的行李箱,離開了住了很久的家。
大約是因為做了很久之前就想做卻一直沒有勇氣的事情,傅流錦覺得這一刻異常輕鬆。現在才給鬱堯回復,只是因為在之前她都覺得挺沒臉的。在醫院醒來後,知道最後還是鬱堯帶著人救了她,她那一刻,覺得臉上有點火辣辣的。
現在離家後,她心裡終於感覺沒那麼對不起鬱堯,報了平安。
傅流錦的一切動作,都被站在馬路對面的商笛笛看了一清二楚。
商笛笛沒立刻走到她跟前,她根本不確定傅流錦是不是能像是從前一樣接受自己。商笛笛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後,不被她發現,看見她走進酒店,也聽見她走在路上聯絡住宿。等到跟著她上樓,確認她在這邊平安後,商笛笛這才離開。同時,她聯絡了一處距離學校很近的房屋中介的房子。這邊的環境很好,安全性也很不錯,價位不低,她租下來後,委託人聯絡傅流錦,報了個傅流錦心理價位。等到對方給自己回復,商笛笛知道這事兒到這裡就算結束。
鬱堯在這邊聽著商笛笛講了這麼多,心裡有點感慨。&ldo;不要告訴她嗎?&rdo;
兩人這時候開了影片,對面的商笛笛應該是才回家不久,一邊摘下自己頭上的鴨舌帽一邊脫外面的棒球服,&ldo;不要。&rdo;
在鬱堯看來,有時候傅流錦固執的驕傲和過分的自尊顯得有點幼稚可笑。她不是一個喜歡在背後評論別人的人,更不想要在商笛笛面前講那些關於傅流錦在她看來可能不夠好的地方。每個人都有不好的地方,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