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最輕。田潤根本就不知道卜已在黃巾中的職位。田潤只是透過在場諸人的應答,直觀地判斷出宋忠是鎮上黃巾最大的頭領,而騎馬前來的卜已,職位更高一些而已。田潤震驚的,主要還是自己怎麼就成了“禍水”了。雖然田潤一直都認為自己的長相還可以,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還是知道自己距離禍國殃民、人見人愛的級別還差得遠遠的,尤其是在這個不存在化妝品的年代。
所以,田潤最先反應過來。見到卜已的兩名隨從上前,田潤回頭喊了一聲:“來人!”
……
跟宋忠住在一個院內的黃巾總共有十幾人。十幾人中,又以經常跟隨宋忠的兩個人地位稍高。以往宋忠搶女人,被搶的女人是沒有絲毫地位的。宋忠玩膩了,往往還會賞給這兩名隨從。但田潤不同。早在顧嫂處,田潤就呵斥兩名隨從站遠點,而宋忠則預設了。從顧嫂處走過來,田潤跟宋忠說個不停。一路走下來,連宋忠自己都變成田潤的應聲蟲了。因此,隨從認定,田潤已經把宋忠吃定,不可輕易得罪。
後來,黃川等人來訪,宋忠到堂屋見客。田潤出來叫兩名隨從做事。當時,田潤所吩咐的都是些極小的事情,比如把一個東西從一個地方拿過來,然後又放回去等等。田潤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這二人是否願意聽自己的話。兩名隨從心中早有主意,對田潤言聽計從,任勞任怨,十分的順從。當時院中還有幾個其他的黃巾弟兄。田潤覺得只叫那兩名隨從做事,兩人面子上有可能下不來,就叫那幾個黃巾兄弟也做了點。自然,那些黃巾兄弟也都聽從了吩咐。
再後來,田潤到堂屋旁邊偷聽。兩名宋忠的隨從及其他黃巾兄弟都看見了,但誰也沒有說什麼。直到顧嫂過來,才有所變化。
……
他們倒不是因為顧嫂,而是因為與顧嫂同行的梁克和曾生。這是因為宋忠早就有話,說梁克、曾生跟自己不對付。只要這二人在場,大家就都機靈點,隨時準備動手。因此,兩名宋忠的隨從及十幾個黃巾兄弟就處於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
田潤一喝:“來人!”兩名宋忠的隨從就衝了出來。兩名隨從一衝,十幾個黃巾兄弟也跟著衝出。
田潤指著卜已的兩名隨從,說:“來,把這兩個隨從綁了!”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幾下就捆好了。田潤又說:“帶下去。”這些人又非常聽話地把卜已的兩名隨從押了下去。
……
這下換成田潤讓在場諸人驚呆了。卜已震驚,是沒有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人膽敢犯上,同時也為自己只帶了兩名隨從而深深擔憂。宋忠、顧嫂等人震驚,是沒想到這些黃巾兄弟居然會聽從田潤的命令。
田潤記得前面宋忠稱呼來人為卜首領,因此對卜已說:“你是卜首領吧?卜首領位高權重,稱霸一方,自然就應該恩威並重,寬嚴齊施。如果我是無主的女子倒也罷了,偏巧宋頭領排在了前面。卜首領如果要利用自己的權勢,後來居上,強行奪取,這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會有損卜首領的清譽呀。依我看不如這樣吧:卜首領、宋將軍,你們二人暫且把身份摒棄。純粹就當作兩個男人爭奪一個女人,來一場單打獨鬥。誰勝了,我跟誰走。當然了,刀劍無眼,還請點到即止。千萬不可傷了我們黃巾大家庭的和氣。”
聽了田潤所言,卜已想,還好,這姐們終歸不敢對自己無禮。適才這姐們抓自己隨從的時候,面不改色,殺伐果斷。估計她心裡還沒有害怕過自己,故不可輕易開罪。但是,若依她所言,與宋忠單挑,自己卻沒有多少勝算。雖然自己堅持習武,訓練不輟,但後來卻因為身居高位而很少在戰場上廝殺了。這宋忠固然沉湎於女色,身子有些虛弱了,然而卻始終在戰場的最前頭。要怎樣才能使自己的贏面大些呢?
田潤說話這當口,宋忠也緩和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