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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昭明說話，黑色斗篷之人又接著說道：“其實不僅僅是紅凌公主血脈不純，龍祖十子沒有一個是純正的真龍血脈，因為龍母並非真龍族。不過他們因為祖龍血脈而強大無比，姑且也可以看做是真龍血脈了。”

這一次昭明並沒有驚訝，因為他也想過此事，而且孫九陽好幾次也提及過一些。尤其是當天蒲牢王子想借天劫煉血就是為了祛除體內的非真龍血脈，可惜失敗。

祖龍自然是真龍血脈，但龍母不是，所以導致龍之十子各有不同。

“太一，你對真龍這一族，又何看法，說來聽聽？”黑色斗篷之人突然又問道。

真龍一族……昭明實在說不出什麼看法，只能搖頭：“我不曾與他們打過交道，一切都是道聽途說。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根本不清楚，所以沒有資格說他們如何。”

黑色斗篷之人點了點頭：“不錯，不錯，能想明白這些，已經勝過天下太多的人了。”

“真龍者，可騰挪飛天，又可下潛九淵，可呼風喚雨，又可崩山摧石。”

“仙族之中雖然出過許多驚才絕豔之輩，但若說整個種族之強大，天下首推真龍一族，再沒有任何其他種族可與之相比。”

“血脈之力也許可以如此說！”一旁梨花開口說道：“但真龍一族剛愎自負，一切都以自己的為目的，不惜犧牲整個妖族，如此種族，就算血脈之力再強大，可靈魂之力，卻是不值一提。”

黑色斗篷之人微微笑笑：“剛愎自負，這倒是沒錯，但有實力之人又有幾個不自負的。可若說以為目的，不惜犧牲整個妖族，那就有些牽強了。”

“妖族，其實並非一個種族，只是一個籠統的稱呼而已。在這兩個字下，包括了真龍族、麒麟族、鳳凰族……乃至飛禽走獸鱗甲昆蟲萬千種族。”

“在有外敵的時候，所有這些姑且可以看做一個種族妖族，可若沒有了外敵呢？屆時將沒有妖族這個稱呼，真龍是真龍，鳳凰是鳳凰，畢竟彼此之間本來就不是一個種族，只是因為有某些共同特點，才被人混為一談而已。”

“祖龍只是看的比較遠，所以以強大真龍族為目的，而不是所謂的妖族。”

似乎有些道理，但昭明自然不會這樣被說動，而是看著他大聲問道：“你這麼說是想說明什麼？告訴我，妖族不值得振興嗎？”

黑色斗篷之人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只是有感而發，隨意說說而已。其實我一直都很佩服真龍一族，他們從古至今，與太多常人無法想象的強者敵對過，就算盤古也一度是他們的敵人。”

“但無論對手多強大，真龍一族從來都沒有因為武力而服軟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話簡直就是為真龍族而創造的。我喜歡這樣的精神，寧死不屈。”

梨花眉頭微皺，不解問道：“他們已經徹底消失了，你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消失嗎？也不盡然。”黑色斗篷之人搖了搖頭：“我很喜歡這個種族，所以一直在想著用什麼辦法可以讓真龍一族繼續傳承下去。”

“傳承，這話不是可笑嗎？”梨花冷笑一聲。

黑色斗篷之人不以為意，而是問昭明：“太一，你覺得傳承究竟是看什麼？形態，還是靈魂精神？”

形態，還是靈魂，這話讓昭明眉頭緊皺，無法回答。

世間有靈魂轉世一說，死後重生，也許還是原來種族，但也有可能變成其他生靈。一個真龍族轉世之後若成了仙族，實在很難說他還是真龍族。

但光有形態，卻失去了靈魂和精神，那無異於行屍走肉，更加算不得傳承。

如果非要自己回答……昭明開口說道：“靈魂精神吧。”

精神不滅，自然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