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原因呢,只要看看嶽靈珊就知道了。
她坐在馬上,兩條腿繃得緊緊的,呼吸急促,似乎隨時要跟人打架一樣。
看起來雖然裝得若無其事,蘇辰卻知道她心裡害怕得很。
第一次騎馬都是這樣,蘇辰很是理解,也不揭穿嶽靈珊的小心思。
她有些好強,不願意讓自己看了笑話,就讓她慢慢騎著適應。
有武功在身的人,學騎馬射箭等技藝就是快,等到了華陰城的時候,嶽靈珊已經騎得象模象樣了。
雖然還不能驅馬疾馳,但放任馬匹正常小跑已是不再懼怕。
“哈哈,我這麼快就會騎馬了,我果然是天才。”
嶽靈珊騎在馬上顧盼自雄,眸子光彩耀人,先前還使勁遮掩自己不會騎術的事實,如今不經意間就透露了底細。
“咦,小師妹,你不是本來就會騎嗎?原來是第一次騎馬啊,學得太快了,真是厲害。再騎兩回,豈不是可以衝陣殺敵了。”
蘇辰馬腿道。
“你就會哄人。”嶽靈珊眼波流轉,白了他一眼,說不出的嬌俏。
她就算再沒常識,也知道騎馬行路跟騎馬衝陣殺敵那是兩個概念。
前者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稍加練習就可以,後者卻哪怕是久經韁場的老兵,上去了都有可能一招就死。
技術含量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華陰城,蘇辰拜過母親,住宿一晚,第二天清晨,準備好了一座豪華馬車,就準備出行。
如今蘇家也是大戶人家,出行自然不能寒酸。
因為是出遠門,不但準備了寬大的四馬拉車,車廂裡面更是堆滿了各種酒水乾糧,蜜餞果品。
嶽靈珊懷疑,這麼多食物,就算是跑到了福州,自己兩人都不一定吃得完。
車廂裡面佈置得也很貼心。
座位用柔軟的毛皮細細鋪了一層,車簾是用上好的蘇坑一帶的絲絹製成。
更有幾位侍女捧著花露,細細的噴灑了一會,弄得車廂內部香噴噴的。
嶽靈珊看得嘖嘖稱奇,早就坐在上面,感覺了一下,覺得很舒服,挪揄道:“蘇師弟,你這麼擺闊,也不怕招了山賊”
“有華山嶽女俠在此,哪個山賊敢不長眼的招惹,小師妹多慮了。”
“蘇師弟,我們就這樣本來面目前去嗎?爹爹孃親不是說要改妝打扮一下,如今這樣,我們恐怕還沒出得華陰府,訊息就已經傳出去了。”
嶽靈珊也不是沒有一點江湖經驗,她還懂得謹慎從事,想到這事,正容說道。
蘇辰還沒回話,旁邊一人就笑道:“嶽女俠,如今少爺的無雙劍之名轟傳天下,不知多少人盯著他,敵友皆有,化什麼妝都沒。再說了,只有別人躲著少爺走的,哪裡需要隱姓埋名的躲著別人。”
一個四十多歲滿臉忠厚的漢子恭敬說道。
他一面回著話,一面套馬、備車、前後檢查,忙上忙下的,顯得極為精幹。
這是蘇辰的專用馬伕,名叫袁可忠,是位二流高手。
原來是跑單幫的江湖刀客,為人仗義疏才,千金一諾,名聲很是不錯。
因為蘇辰開館行醫時治好了他六歲獨生女兒的絕症,這漢子就賴上了蘇家,一心要為奴為僕的報答回來。
蘇辰怎麼勸都不聽,感他心誠,也就由得他了。
袁可忠是老江湖了,四處窮山惡水都跑得不少,見蘇辰出行,就自告奮勇敢充任馬伕。
聽得袁可忠這樣說,蘇辰笑了起來。
“忠叔,你可別使勁吹捧,我的名聲哪有那麼大用處?咱們先說好了,路上如果遇上強敵,你可別傻乎乎的衝在前面抵擋,能逃就逃,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