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怔了怔,正在猶豫要不要跟上,君墨染已轉頭望向她:“還愣在那裡做什麼?不跟本王一起回去嗎?”
“哦,來了~”姜梅忙緊走幾步追上他。
君墨染抓住姜梅的手,緊緊地攥在手中,頭也不回地出了院子,身後是江照影惶急的聲音:“王爺~”
如意端了茶水匆匆過來,見到二人忙把茶盤往欄杆上一擱:“小姐,王爺,這就要回府了嗎?”
“呀,大家都在看著呢,快放手~”姜梅幾乎被他拖著走,壓低了聲音叫。
這人,不就是一個稱呼嗎?她又沒有對他假以詞色,莫名其妙不知又在發什麼脾氣?
君墨染哪裡肯聽,拽住她穿廊過榭直抵王府的馬車這才放開,面色陰沉地吩咐:“走。”
“他,”姜梅咬了咬唇,低低地解釋道:“好象把我當成江絮了。”
“知道!”君墨染冷冰冰地迸了兩個字,心中一把無名火在燒。
如果不是深知這一點,在他摟上姜梅的那一瞬間,他們二個都已是死屍一具了!
知道他還生氣?那就更加沒有道理了!
姜梅無奈,垂眸把玩著手裡的匕首。
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之前的情形他到底聽到多少又看到多少?
“你隨身帶著?”又是天外飛來一句。
“什麼?”姜梅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手中的匕首:“嗯,反正輕便,也不佔什麼地方。”
糟糕,估計最起碼她威脅範哲南的時候他已到了?
早知道這樣,她就該以不變應萬變,讓他出面替她解決那頭髮瘋的種馬,不需要強出頭了~失策!
“那東西穢氣,換一把。”君墨染沉默半晌,硬綁綁地下令。
她那一巴掌打得倒是大快人心,潑辣兇蠻,乾脆利落;還有那句“閹掉你”也十足強悍,讓他見識到她不同尋常的一面。
在那一瞬間,他忽然有一種預感:或許,這才是她軟弱乖順的外表下,竭力隱藏著的本性?
換?又不是市面上隨處可買的菜刀,他說換她就能隨便換啊?
姜梅苦笑,也不駁,乖乖地應了一聲。
反正,他現在在氣頭上,她先答應了他,等事情過去了,難不成他還會天天惦記著她這把匕首不成?
“以後再不許見範哲南。”君墨染強硬地命令。
呃,她什麼時候主動去見範哲南了?每次都是他帶來的好不好?
姜梅心中好笑,嘴裡卻照慣例不反駁,柔順地答應下來。
“爪子收起來了?”君墨染瞥她一眼,淡淡地譏嘲。
意識到她在他面前所有的一切也許都是裝出來的,心中怏怏不快。
“嘿嘿~”姜梅乾笑兩聲,低聲囁嚅著狡辯:“兔子急了還咬人,我這不是被逼急了嘛?”
“你也有急的時候?”君墨染越發心中不快,冷冷地睇著她。
在他的面前,她就能永遠冷靜淡定,為何偏偏在範哲南面前被挑起情緒?這讓他很難相信她之前所說的話。
她真的自小在寺廟中長大,從未與範哲南有任何瓜葛?
這二姐妹究竟有多相象,以至於範哲南都分不出誰才是他的女人?
雖然從未見過江絮,至少他有自信如果是他,絕對不會分不出這兩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這不是廢話嗎?有哪個女人在被人調戲非禮的時候還能淡定得起來?除非她能確定有人英雄救美,或是明知這是一場戲!
姜梅暗自翻了個白眼,垂下頭裝柔弱:“妾身知錯,以後不敢了。”
該死的如意,看來真的不能對她太好,以後得弄出些紀律來了!今日要不是她姍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