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聽到秋杳說,要從分給自己的錢裡,扣出來五千塊的時候,紀明亭蒙了一下。
“為什麼要扣這麼多?”紀明亭雖然並不算是特別在意這些錢,但是五千塊畢竟不是小數目。
尋常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不過就是十塊錢左右。
五千塊都夠生活大半輩子了,怎麼就莫名扣了這麼多錢呢?
聽紀明亭這樣問,秋杳極為淡定的將手裡的賬本遞了過去:“你主動提及離婚,為了安撫宋家,安撫宋儀芝,家裡出了不少錢,這算是你的私人問題,自然是要從你的錢里扣,再加上宋儀芝提出來的一些補償,這是賬目清單,你可以看一下。”
一聽秋杳說,還給宋儀芝補償了,紀明亭又蒙了。
好半天之後,這才喃喃道:“她不是已經把嫁妝拿走了嗎?”
“那嫁妝跟咱們紀家有什麼關係,拿走不應該?”看著這個骨子裡都渣透的弟弟,秋杳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
紀明亭被這麼一問,面上有些羞赧,彆扭了一下,這才低聲說道:“那這樣也太多了吧,一千兩千也就夠了吧。”
秋杳原本還以為,這個渣男弟弟還有救,只是如今看來,沒救了,抬走吧,下一個。
“你自己回國不到半年時間,花費了幾個五千塊了?”紀明亭回來之後,沒事兒就支個百八十塊外出。
一個月,差不多得有幾千塊的支出。
因為他手鬆,出門也大方,所以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總喜歡過來拿他當冤大頭。
紀家的家業,後來也讓他敗的差不多了。
如今這錢換到別人身上,他又覺得多了。
此時的秋杳心裡甚至生出了懷疑,紀家的家風也算是嚴明,雖然說祖祖輩輩的也不全然都是好人,但是像是紀明亭這麼渣的……
還真是清奇的頭一個。
被秋杳一句噎的說不出話來,紀明亭最後只能默默的將這五千塊錢認了下來。
好在,家大業大,紀明亭看了看自己分到的錢還有鋪子之類的,也就不在意了。
五千塊而已,也就是他兩三個月的開銷罷了。
錢的事情交待清楚了,剩下的就是看看怎麼樣交接的問題。
這個秋杳不插手,自然是有底下的人去操作。
鋪子田地之類的,秋杳也沒獨斷,兩個人商量著挑,實在商量不出來,就直接抓鬮。
紀明亭沒反對。
紀家做的是傳統行業,便是有些洋行鋪子,賣的也不過是些西洋胭脂之類的。
傳統的鋪子裡,多的是布料,胭脂水粉,還有一些首飾。
首飾鋪子佔比不多,紀明亭也知道這樣的鋪子值錢,所以他挑的這樣的鋪子,洋行他要的也偏多。
給秋杳剩下的,不過就是些布料的鋪子,還有一個成衣的加工廠。
田地的話,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只需要從哪一片劃分一下就好。
這些田,紀家也有自己的長工在種,也會對外租賃,畢竟土地是真的一大片。
秋杳用了三天時間,總算是成功的和紀明亭分了家。
紀明亭喜歡小洋樓,所以多分了錢,出去買自己的小洋房了。
秋杳還守著紀家。
分給紀明亭的鋪子,從今以後,秋杳不再多管,便是賬本之類的,也直接從分項裡剔除了。
紀明亭也僱傭了自己的管家和賬房。
可能是因為秋杳對於宋儀芝十分維護,又在分家的時候,生懟了紀明亭,再加上他還捱了一頓家法。
所以,分家之後,紀明亭連著一週都沒想過上門。
據說分了家,得了時間自由和金錢自由,包括婚姻自由的紀明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