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盡其美輪美奐,成為了當時仙人頂的一處勝景所在。
如今,弘安離世而去,亦算是善終。尚有其後人居住在道院內,無論男女,藉以出家人自稱,未免沒有混淆視聽的意思,圖的還是自身的一生平安。
通往後山的小徑為青石鋪就,甚為平坦整潔。師徒二人邊走邊說,在毗鄰平安道院的一小片房舍前又停了下來。一圈淺淺的柵欄前,豎著一塊木牌,上面有濟世道院四個大字。
見師父不解,天福又說道:“此為研習醫道之處……”
當年,師兄弟三人聚首之後不久,玄元觀的名聲漸漸外傳,有洪家父女尋上門來,與吳道子切磋醫道之後,續上了香火情,這才有了同門之義。這洪家父女便是洪半仙與閨女荃兒,憑藉著林一所傳的醫道與符籙之術,在秦城闖下了名望。飲水思源,又不甘於奇術失傳,洪家便尋根問祖來了。
弘安出了個主意,讓吳道子與洪半仙創立一個道院,用來專門研修醫道,廣濟世人。當然,他是有錢人,說話管用,這便有了這個濟世道院。
除此之外,臨近山門處還有一個武濟道院,則是由一些慕名投奔過來的江湖人,及林一那些個好友的後人所建,是專為研修武道的所在。如今,玄元觀的內功、劍法、點穴、輕功、拳法,皆為傳名天下的絕技。
在此期間,天龍派的諸位長老屢屢登門作客,不無幫襯之意。
七十八年過去了,當初只有師徒二人相依為命的破舊道觀,已成為了名符其實的大道觀。一觀、兩門、三院的弟子,加上家眷、雜役等,人口上千,這還不算山腳下集鎮上那一兩百戶的人家。
當年,林一甩手走了,將玄元觀扔給了天福父子。如今,道觀興盛如斯,好像與他無關。而這一切的一切,又與他密不可分。究其緣由,一時難以說的清楚……
腳下的去處一轉,二人來至仙人頂的山後。林一仰首望去,雖是樹葉凋零,而那密匝的樹枝依舊,卻是遮不住那株老樹的身影。沒了生機的樹幹,黝黑而硬實。
“師父!莫非那老樹有名堂?”天福稍顯驚訝,不知師父盯著一株枯死的樹幹在看什麼。
“這麼多年以來,你察覺這樹的與眾不同嗎?”林一問了一句,見天福搖搖頭,他又問道:“還有,那樹後的情形,你可曾留意過?”
“經此處來來回回數十年,倒是從未留意過頭頂上的情形……咦!那樹幹的後面有個山洞!”天福退後幾步,終於發現了蹊蹺,隨即又帶著幾分愧意說道:“實乃一葉障目,若非師父提醒……”
“一葉障目,誰人不是如此?”林一看著後退幾步的天福,搖頭說道:“正是你那後退的幾步,才使得一切有了迴旋之機,再抬眼望去,一切自有不同。”說到此處,他忽而恍悟般的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若有所思。
兩位祖師出行,弟子們早已迴避,前後沒半個人影。林一伸手一點,一道劍光倏然而去,轉瞬斬斷了一截紫晶果樹的樹枝。劍光消失,樹枝跌落之際,被他虛空抓了過來,拿在手中打量。
這一截三尺長的樹木,入手的分量不輕,極為的堅硬,非凡物可比,不知能派上什麼用處。林一琢磨手裡東西的時候,一旁的天福瞪大了眼睛,禁不住呵呵樂了起來。
樹枝在手上憑空沒了,林一轉而看向天福。對方忙躬身說道:“呵呵!師父的手段通玄,定是仙道有成啊!天福豈能不高興……”
“何談有成?隨我來……”林一伸手帶起天福,身形一動便來至那處山洞裡,不待對方錯愕,他說道:“此處為玄元真人的道消之地……”
天福不敢怠慢,忙跪下衝著無人的山洞磕了幾個頭。
“改日我會在此處佈下陣法,留作你等閉關靜修之用……”在山洞內,林一將玄元真人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