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城的至尊,據說是魔皇座下的一位門人,名叫宮離子。據說他在無數萬年之前便已閉關不出,所執掌的權柄則留給了兩個弟子,一個叫作青葉,一個叫作凌道。這兩位都想著繼承師門正統,並獨霸一方,彼此間難免不合。而諸多的道修以及妖修,更是對偌大的魔城覬覦已久……
林一聽到此處,不解地說道:“一座城而已,又何必要爭奪不休。妖皇與魔皇俱在,難道會對此熟視無睹……?”
“一座城而已?你竟然對中野之地一無所知,真是難以想象……”玄玉子笑了笑,依舊俯臥著。他打量著林一寬闊的臂膀與強健的腰身,不無豔羨地搖搖頭,說道:“據傳,中天城內,不僅有著當年仙皇留下的寶物,更有溝通域外的途徑。可以說一城在手,俯瞰八荒……”
林一神色如舊,心頭卻是微微一動。
“而妖皇與魔皇,乃是通天的人物,哪裡還會過問俗事。縱是八荒翻江倒海,只怕兩位高人亦不會現身……”
玄玉子應該是常年奔走於洪荒,道聽途說的東西還真不少。無論真偽,總好過自己的兩眼茫然。
林一不待對方將話說完,問道:“域外,所指何方?”
“呵呵……呵呵……”
玄玉子微微一怔,隨即埋下頭去失聲輕笑,轉而又眼光一瞥,說道:“你莫不是連九天八荒一概不曉?中天之外,另有天地無數。更有須彌芥子,乾坤萬千,不一而足……”他的話語中帶著埋怨,將適才的問話當作了一種捉弄。想想也是,出身洪荒,有誰不知道這些淺顯的事物呢?
林一看著撓首弄姿的玄玉子,很想再次給上一腳。
這傢伙不男不女的,莫非投錯胎了?而念他並無惡意,權且忍下。
那所謂的中天城的師承、權柄之爭,與自己無關。不過,眼前的地下囚牢,若是魔修作祟,可就麻煩了!深陷於此,定然難以善了。而初臨洪荒,著實不便輕易樹敵。一個千荒的九玄上人,就夠讓人頭疼的,再惹來魔修的無數個洞天高手,以後休想消停!
事已至此,又豈能隨心所願?
若真如玄玉子所說,妖皇與魔皇乃是睥睨天地般的存在,從不輕易現身,不知算不算此行唯一的轉圜之機!洞天高手,已叫人難以面對。羅天境的高人,唯有仰止……
此外,中天魔城,既然有仙皇留下的寶物,說不定便是藏有經文的乾元塔。不管如何,來日定要走上一遭!
唯有《洞神經》到手,《三皇經》才算齊全。此乃是面對九玄,以及諸多莫測強敵的唯一憑仗!
林一忖思片刻,轉而微微一笑,淡然自若地問道:“玄玉子,你師從哪位高人,可否說上一二……?”
玄玉子兩眼一亮,見到稀罕物一般,驚奇道:“哎喲!你笑了……”
林一臉色一僵,暗哼了一聲。
玄玉子自以為林一接納了他,大鬆一口氣,本想趁機靠近些,卻又故作幾分矜持,隱隱炫耀道:“我乃九玄上人門下……”
林一眉梢輕挑,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恰於此時,遠處閃過一道光芒。隨著洞口開啟,出現了兩個人影。
一個是此前的大鬍子耳玄,臉色慘白,渾身帶血,步履踉蹌。看其情形,顯然是才將經歷過一場廝殺,雖然留得性命,卻是傷勢不輕。
另一人的歸來,令在場者大出意外。那是個身著青色絲袍的男子,臉色鐵青而煞氣纏身……
山洞內的眾人紛紛起身相迎,有寒暄的,有詢問的,無非想借機打探洞外的情形。
玄玉子顧不得與林一套近乎,跟著爬起來湊了過去……
絲袍男子一言不發,獨自走至一隅坐下。
耳玄則不躲閃,任眾人簇擁著。待他走至山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