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落下。總算他縮手縮得快,否則這一劍足以將他手腕削斷。
雲歌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去勢不停。挺劍直刺,這一劍其實平平無奇,半點兒後招也沒有,陳友諒若再前進一步。手中的短杖的確能傷到雲歌,可他自己卻難免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好在他武功雖然不濟,卻是個惜命之人,眼見情勢不對,硬生生半路停下。弓身後彈,剎那間彈出丈許遠。眼看就能逃出這一劍的範圍,雲歌卻是輕飄飄縱起,劍勢已盡,人卻緊緊跟著他,劍尖始終不離他身前一尺之地,與他右手的短杖連交數招,已是佔盡上風。
只這一接手,陳友諒就知道對方的輕功不在自己之下,此時倘若冒險轉身。背後一劍追到,恰好一個透心涼。但若不轉,怎麼也拉不開距離,最終還是要傷在他劍下。權衡之下,他只好一個側身退向上官冷風的方向,同時期待著身後之人的相助。
雲歌這一邊輕鬆佔得上風,段譽那邊卻是險象環生。
他對上的是三名普通的明教弟子,武功平平,對敵經驗更是沒有多少,段譽身負“六脈神劍”和“凌波微步”兩大神技。原本可以輕鬆取勝,誰知道他一見對方人多便提心吊膽,氣勢不壯,“六脈神劍”更是發不出來。
“段公子。你點他背後。”王語嫣見他險象環生,一顆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當即出言提示。
段譽仗著身法優勢倒真的繞到了一名明教弟子身後,只可惜“少陽劍”點下去,那人只覺得背心上有什麼東西輕輕觸了一下,回過頭來。只見段譽正在向自己指指點點。
他剛才親眼見到段譽發出劍氣逼退陳友諒,見他右手亂舞亂揮,似在使什麼邪術,也是頗為忌憚,急忙向左躍開。
段譽又出一指,仍是無聲無息,不知所云。
那人喝道:“臭小子,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左手箕張,向他頂門抓來。
段譽身子急縮,堪堪躲過這一爪,可下一刻又有兩名明教弟子圍了上來。
王語嫣道:“他使的是晉南虎爪門的虎爪功,你只須繞到他背後攻他背心第七椎節之下的至陽穴。”
段譽大叫道:“聽你的。”嘴上這麼說,卻只能狼狽不堪地躲避。
三名明教弟子將他圍住,同時出手向他抓來,段譽右手連搖,道:“在下寡不敵眾,好漢打不過人多,我只要鬥他一人。”說著斜身側進,踏著“凌波微步”的步子,閃得幾閃,已欺到那人身後,喝一聲:“著!”一指點出,嗤嗤聲響,正中他“至陽穴”,那人哼也不哼,撲地即死。
“這麼厲害。我以後都聽你的。”段譽偶然用出“六脈神劍”,卻是一擊斃命,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另兩名明教弟子也是被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武功,一碰就死,太邪門了。
雲歌見段譽那邊暫時沒有什麼危險,黃蓉等人也俱都安全,這便全神慣注對付眼前的陳友諒和上官冷風。
上官冷風手執長劍,猱身撲上,雲歌的長劍與陳友諒的短杖硬碰一記,借力倒縱,長劍一圈,只聽叮叮噹噹十幾聲急響,一招“杏花春雨”如急雨般打在上官冷風劍上。
這十幾劍是效仿之前任盈盈對上歐陽鋒時所用快刀,連續快擊之下,上官冷風手臂已是發麻,運轉不靈。
雲歌回劍擋開陳友諒“齊眉棍法”中的“回頭望月”,左手探出,以“金蛇纏絲手”中空手入白刃之招抓住了上官冷風的劍柄,啪地一聲甩了回去。
場上眾人見他劍飛如流雲,寒芒如飄雪,刺削點戳,紛紛而下,將陳友諒和上官冷風裹在其中,較之剛剛與殷素素的那一場戰鬥,劍法更顯高超。
黃蓉原本還懊惱自己中毒幫不上忙,此刻見雲歌遊刃有餘,心中又驚又喜,索性專心欣賞起他的劍法來。這個平素裡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