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天命年間。 “一個方法都用了三次了，居然還能夠輕而易舉地成功，沒有人對此有所防備……”完顏晟頗有幾分不可思議，他當然明白一個方法確實可以用上好幾次，敵人並不一定能夠立刻吸取教訓在第一次之後就開始進行防範，就像他們大金對外作戰的過程一樣。 但是，像是央洲這樣，鶯鶯國都已經用了許多次，而且整個戰線的時間也有好幾個月了，央洲居然還沒有針對鶯鶯國的老套路進行設防？ ——如果說，設防了，但是最終仍舊沒能敵過，不管是因為防備還是不足、亦或者是硬實力方面確實存在差距，都能算得上是起碼進行了準備，只不過準備還有缺陷罷了。 但是這樣根本沒有怎麼準備，完全沒想過陸上作戰，只是打算依靠岸防火炮以及防禦石壁等等，這實在是有些問題——顏載岱不是一個傻子，按照他那樣投錢去設定防禦措施的樣子，也不是那種不打算加強守備、沒有鶯鶯國艦隊可能來襲的意識的人。 不管他從中撈了多少錢，總歸他是打算辦事兒的，那麼他為什麼又調動軍隊、又設定火炮，還準備了大型艦船，卻偏偏沒有在鳥島上設定防備鶯鶯國軍隊陸上作戰的軍隊？ 這其中，他到底是怎麼一個思考方式，促成了他這樣的做法？ “所以，到頭來，這個石壁並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啊。”完顏宗幹感嘆，這投擲重金的石壁，不能說沒有發揮作用——畢竟還抵擋了那麼長時間的鶯鶯國火炮的轟擊；但是要說有沒有發揮作用，那顯然也沒有發揮顏載岱等人預想中的那麼大的作用。 不過，這也不完全是石壁本身的問題，還有其餘駐防方案的問題。 單單修建一個要塞，卻不能與之配合的話，要塞也並不牢靠。 隋朝，開皇年間。 楊堅搖頭：“這一仗，可真真是輸了個徹底。” 雖然顏載岱的佈防安排確實有種種缺陷，包括火炮還沒有鑄造完成、比如沒有預防鶯鶯國軍隊登陸的各類措施……但是要說鳥島的防禦，也確實是已經是一座要塞了。 那分佈排列的火炮，以及全部用花崗石築成的石壁，都不是簡簡單單隨便糊弄的東西。這樣的準備都沒能攔得住鶯鶯國艦隊…… 雖然他們從神蹟中看了前因後果，知道這一次的各方面的缺陷，但是央洲不知道啊。 如果戰敗的訊息傳回，然後多來幾次，央洲說不得就會有人覺得央洲再怎麼努力也就是不是鶯鶯國的對手——這種心態是非常要命的。 差距存在，明白差距，央洲這時候還沒有做到這點；但是也不能神化差距，如果央洲一旦神化對方，那後果比起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 【顏載岱在隨後的奏摺中倒沒有隱瞞戰敗的訊息，但是他同樣會美化一番，比如，聲稱央洲軍隊英勇作戰，只是差了一籌而已——擊毀擊沉了鶯鶯國的五艘艦船等等。】 【其實到這裡，央洲的問題已經非常明顯了：這不只是一兩個官員的問題，也不是官場風氣隱瞞皇帝的問題，還不只是央洲軍隊有沒有奮戰到最後一刻的問題，而是整體上的大問題。】 【整個央洲的運轉體制，就已經不匹配此時的戰爭和發展所需了。】 【比如顏載岱在鳥島，雖然他過手了銀子，但也確實是整頓了一番軍隊，並且提升了一些士氣，並且調整了駐防——種種未能準備的地方存在，但是這一方面的改變也確實存在。】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改變央洲戰敗、還是迅速戰敗，不到一個下午就讓鳥島實際上易主的結果。】 【當然，如果說顏載岱的一個重大失誤，那就是沒有在島上對鶯鶯國可能的登陸軍隊有所設防。】 【不過，這並不只是顏載岱一個人的問題，而是當時許許多多央洲官員、包括皇帝都存在的一個問題——他們對這樣一些情報深信不疑：鶯鶯國確實不弱，但是他們也只是長於海戰水軍，陸上作戰他們則是一竅不通，壓根沒有陸戰能力。即使有時候鶯鶯國發動了陸地上的襲擊，那也不是鶯鶯國人的軍隊，而是他們招攬的那些央洲奸細組成的軍隊。】 【甚至，有一部分人還相信，鶯鶯國人的腿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