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兩萬人,就是八萬人,打個仗都用不了這麼多人!
現在竟然要流放這麼多人,劉詢明白劉向的手為什麼在發抖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問了一句,“這其中有多少冤枉的?”
劉向聞言一頓,低聲道:“具體數字算不出來,但據臣的估算,應該不下於五千人。”
劉詢呢喃道:“八萬人,五千人,那也就是說差不多半成,若是仔細甄別呢?”
劉向略微盤算了一下,沉聲道:“陛下,若是仔細甄別,這八萬人所耗費的時間大概要數年計,而且放縱的悖逆之人,可能會超過數千人。”
屋中的一盞油燈燃盡,突然滅了下來,劉向望著劉詢的臉,一半的臉突然陷入了陰影之中,半明半暗。
一道澹澹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就按照這份名單去做吧,如果有人前來求情,仔細甄別一番,沒有太大嫌疑就放掉他,沒人來救就按照名單走吧。”
劉向心頭一緊,明白皇帝做出了意料之中的選擇,後半句話又讓他心頭一鬆。
“遵命!陛下!”
————
上既下詔,繡衣乃奔四國,糾同坐者,致豪強破家,郡縣無人,殺戮之下,有無辜者蒙冤,乃郡縣之大儒,上出郊,其弟子袁參攔輦告曰:“長者年五十,家有餘田五十畝,錢八千別無外物,繡衣無勞,率眾而至,指斥為賊,何其冤哉?生請陛下縱之。”
虎賁羽林皆驚,射之,箭貫肩,參猶不動,高呼哀泣不已,上感之,詔曰:“乞袁參師,吳逆或已清,煩勞諸國,天下不靖,宜當收回。”
參名大噪,諸國譽之,以此而貴。——《漢世儒林列傳
求波月票,還更在努力了,在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