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士勳不同,樸安龍很高興。
一家咖啡廳的包間裡,身材微胖的樸安龍臉都要笑爛了,重重拍著徐浩宇的肩膀說道:“浩宇啊,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只要許敬賢中計,那離我戰勝金士勳就又近了一步,等我當上地檢長後,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給高敏案降溫就是他暗中對上面提議的,而目的是為了給許敬賢設套。
徐浩宇昨晚從江南閣的監控裡看見了許敬賢私會高敏案嫌犯張允成的父親張昌源,第一反應就是兩人有什麼交易,他把錄影帶回來給了韓江孝。
韓江孝立刻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他和樸安龍商量出了一個計劃。
由樸安龍推動讓高敏案降溫,給許敬賢創造和張昌源交易的條件,否則此案一直維持著高熱度的話,許敬賢縱然再貪,也絕對不敢火中取粟。
只有讓熱度先降下來,他才會無法拒絕張昌源開出的價碼救張允成,而一旦許敬賢以證據不足唯由釋放了張允成,那節奏就掌握在他們手裡了。
他們可以用監控威脅拿捏許敬賢。
也可以公佈監控掀起輿論,然後對許敬賢進行調查,再慢慢把火燒到金士勳身上,就算燒不死他,那他御下不嚴給檢方造成負面影響,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還怎麼競爭地檢長?
總之他們要贏麻了。
至於許敬賢會不會不中計?
這在韓江孝看來根本就不可能!
因為他太瞭解這個貪婪小人了。
更何況根據情報來看,許敬賢和張昌源也不是第一次狼狽為奸,面對張昌源重金求子,在風險降低的情況下出於各種考慮他都會出手救張允成。
“都是我應該做的!”看著滿面油光的樸安龍,徐浩宇強忍著內心的反感和噁心,表面裝作一臉恭敬的模樣。
“當然,還有你,江孝。”樸安龍又轉身看著韓江孝,笑道:“要不是你招攬了浩宇這員猛將,我們也不會有這次機會,論起來你才是首功啊!”
徐浩宇在地檢出了名的難搞,不懂變通,還愛多管閒事,韓江孝居然能收服他,這御人之能不可謂不厲害。
韓江孝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微微鞠躬笑容討好的說道:“哪裡哪裡,這都是次長大人您自身魅力過人,我也是借了您的名頭才說服浩宇罷了。”
徐浩宇看著這一幕有些感慨,韓前輩一身正氣,卻也要與這些蠢貨虛與委蛇才能行正義之事,跟這樣一群蟲豸在一起,又怎麼能治理好大韓呢?
三個次長,也唯有第二次長林忠誠為人正派,可惜偏偏那樣的人卻沒有資格和金士勳與樸安龍這樣的人爭。
“哈哈哈哈你啊你……”樸安龍被吹得眉開眼笑,抬手指了指韓江孝,然後分別扶著兩人的肩膀,頗為猥瑣的擠眉弄眼道:“今晚一起慶祝慶祝。”
“是。”兩人同時點頭,隨後便告辭離開,一出門徐浩宇臉就黑了下去。
韓江孝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我知道你很難受,我也是,但為了剷除許敬賢這樣的人,我們不得不忍受一時的委屈!想想吧,你以前不就是因為忍受不了這種虛與委蛇的事情而導致被排擠,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嗎?”
“我們現在還太弱小,要對付貪官汙吏只能借力打力,剷除小魚小蝦的同時壯大己身,等我們爬上他們的位置時,想怎麼做就能自己做主了。”
這是忽悠傻子的屁話,因為等他爬上樸安龍他們的位置時,也就變成現在的他們了,否則根本就爬不上去。
不過徐浩宇這種人還就吃這套。
“多謝前輩教誨,放心吧,我會調整好心態的。”徐浩宇深吸一口氣平復心境,然後提出告辭:“前輩,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今晚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