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長的斷章行為讓許敬賢很不爽。
但表面卻又不能流露絲毫不快,不像的讀者還能罵作者斷章狗。
“你看看這個。”
樸勇成找出一份檔案丟給許敬賢。
許敬賢接住後開啟看了起來。
這是一份1998年2月的案情報告。
仁川市錦湖公寓一棟一單元404室發生火災,死者為女性,歲,名叫樸安慧,是仁川藝術高中的一名實習老師,因為屍體完全被燒焦,現場也燒燬嚴重,最終被定性為意外死亡。
“總長……”許敬賢露出詢問之色。
樸勇成嘆了口氣:“她是我女兒。”
“請節哀。”許敬賢連忙低頭鞠躬。
他當然知道死者是樸勇成的女兒。
記憶裡還有當年的相關資訊。
當時這件事鬧得挺大,樸勇成藉此機會賺足了民眾的同情和關注,在競爭首爾地檢檢察長一職時成功上位。
但他不知道樸勇成為何舊事重提。
樸勇成的眼神驟然冷冽:“說這些屁話沒有用,我要讓他們也節哀。”
“總長的意思是……”許敬賢聽見這話頓時心裡一震,抬起頭看向樸勇成。
樸安慧的死難道還另有內情?
可樸安慧死的時候,樸勇成已經是大檢察廳中央調查部部長了,又是誰敢殺害一位大廳部長檢察官的女兒?
樸勇成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又睜開,語氣低沉的說道:“這份案情報告有缺,安慧生前有疑似被侵犯的痕跡,當初考慮到我正在關鍵時候就沒公開這點。”
畢竟女兒只是出意外被燒死的話可以博取同情,但如果是被侵犯後燒死那就會引起國民震怒,他要是這個時候還忙著競爭官位會讓國民很反感。
沒人喜歡沒有感情的政治生物。
當然,他可以用幫女兒報仇作為口號來博取輿論上的支援,但是上級卻不會喜歡一個為了個人利益,而不顧大局將全體檢方拖入輿論風暴的人。
所以他選擇隱瞞了一些真相,既能博得民眾同情,又能得到上司關照。
“我一直都在讓人暗中調查當年的真相,但卻始終遲遲無所獲。”樸勇成說到這裡抬頭看著許敬賢:“你是我這兩年見過最出色的年輕人,有能力有魄力,懂得控制事態,我希望你能幫我達成這個為女報仇的心願。”
許敬賢頭都大了,兩年前的事現在已經一點痕跡都沒有,讓他怎麼查?
真能查出結果的話,那樸勇成掌握著那麼多資源去調查都還一無所獲?
領導的脾氣他最瞭解,別看樸勇成現在說得動聽,把他誇得天花亂墜。
那是因為他現在純粹病急亂投醫。
可一旦許敬賢遲遲查不出結果,他才不會記得今天這些話,只會將怨氣發洩在他頭上,翻臉無情一腳踢開。
別問許敬賢為什麼那麼清楚。
他上輩子當老闆時經常幹這種事。
而且他要是答應的話。
那肯定要被調去仁川。
他尼瑪今晚才剛將仁川地檢檢察長得罪死了,而鄭檢察長代表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以他為首的檢察官利益團體,相當於得罪了整個仁川地檢。
就算鄭檢察長被搞掉了,其他人還在呢,他們會歡迎許敬賢的到來嗎?
被調過去的話就是自投羅網啊!
但是他現在有拒絕的餘地嗎?
以己度人,他要是拒絕的話,樸勇成表面上不會說什麼,但接下來肯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權力的小小任性。
許敬賢在心裡把樸勇成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表面上卻是一臉堅定不移的說道:“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