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聽宋檢說了,你覺得現在能抓廖部長嗎?”許敬賢反問一句。
徐浩宇頓時不說話了,畢竟他是個講程序正義的人,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廖部長勾結陳國棟,就沒法抓人。
許敬賢又安慰了他一句:“他逃得了這次,但逃不過下次,放心吧。”
廖部長當然要收拾,但和陳國棟相比終究只是小角色,沒必要非揪著他不放,那隻會讓自己的精力陷進去。
等有機會的時候順手拍死就行。
“帶我去見見陳國棟。”許敬賢站了起來,他想試試這傢伙能不能合作。
與此同時檢察長辦公室裡鄭檢察長也在開一場小會,參會的正是次長和廖部長,陳部長等各個部門的頭頭。
鄭檢察長必須得儘快穩定人心。
不然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為什麼許敬賢打我,辱我,我卻不敢反擊。”
鄭檢察長目光掃過眾人淡然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他身上。
他們的確很好奇這一點。
在官場,官大一級壓死人。
鄭檢察長比許敬賢大了不止一級。
更是整個仁川廣域市檢察系統的大領導,被許敬賢跳臉輸出居然也捏著鼻子認了?這他媽還有何官威可言?
鄭檢察長面色凝重,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我還不是為了在座各位!”
眾人頓時目露疑惑,面面相覷。
你捱打,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檢察長,您這話又是怎麼說?”仁川地檢第一次長問出了大家的不解。
仁川地檢不比首爾地檢。
所以只有兩個次長。
鄭檢察長沉聲說道:“許敬賢手裡掌握著我們仁川地檢上上下下所有人多年來利益勾結的證據,我要是敢激怒他的話,我們全都得一起完蛋!”
許敬賢只有他的罪證,但在他嘴裡卻變成了有大家的罪證,瞬間讓所有人跟他一起站在了許敬賢的對立面。
而且還把自己的慫變成了是為大家而承受的委屈,是為集體忍辱負重!
所以你們不僅不能看不起我。
還得對我心懷感激。
譁!
眾人驟聞此言,不亞於一道驚雷在耳畔炸響,頓時是被嚇得大驚失色。
“許敬賢怎麼會有我們的罪證?”
“是啊,他明明一直在首爾!”
“那我們豈不是都得任他拿捏……”
“安靜!安靜!”鄭檢察長連續大喊兩聲才穩住了局面,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拿到那些東西的,但他當時給我說了幾件我們當中某些人幹過的事拿過的錢,全都確切無誤。”
眾人的臉色又白了三分。
“接下來我們無非就是兩個選擇。”
“要不然把證據從他手裡拿回來。”
“要不然就把他變成我們自己人。”
鄭檢察長給出了兩條解題思路,無論是哪一條,只要能做到都能破局。
否則他永遠都要被許敬賢控制著。
這讓他怎麼能忍?
另一邊,陳國棟被帶進偵詢室就看見了許敬賢,輕笑一聲:“大名鼎鼎的許檢察官親自審我,倍感榮幸。”
他絲毫沒有階下囚的覺悟,或者說因為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會被判刑。
“你這些年應該輸送了不少利益出去吧,所以現在才有持無恐。”許敬賢翹著二郎腿看著陳國棟淡然說道。
陳國棟輕笑一聲答道:“我在仁川那麼多年,花了那麼多錢,養肥了那麼多人,不就是留著今天用的嗎?”
此刻他臉上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