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了。”許敬賢對周承南交代了一句便結束通話電話,接著鬆開了趙二成說道:“那你就老老實實的說吧。”
趙二成不敢隱瞞,徹徹底底坦白。
當天確實是申太欽下的命令,事後以給他個人十億韓元,和支援惡狼幫發展為條件換取他主動來當替罪羊。
“那十億到賬了?”許敬賢問道。
這趙二成也是沒賺過什麼大錢,十億韓元就能收買,果然是三流幫派。
不過倒也很正常,畢竟就是拆過遷而已,要對付的是普通人,太陽地產根本就不需要找那些昂貴的大幫派。
趙二成連連點頭:“到了到了,以投資為由打到了我們公司賬戶上,然後我哥又轉到了我的個人賬戶上。”
他現在乖巧得宛如一隻鵪鶉。
“還黑澀會?你這也不行啊。”許敬賢目露輕蔑,嗤笑一聲玩味的說道。
趙二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要是行的話,他們還用去幹拆遷的活嗎?
更何況行不行也是要看對比的。
跟仁合會一比,他們當然不行。
他如實招了,申國平作為生意人不會幹殺他全家的事,但要是死鴨子嘴硬不招的話,周承南那個心狠手辣的傢伙是真會把他全家丟進漢江餵魚。
媽的,太黑了。
檢察官比黑澀會還黑。
哪有你這麼辦案的啊!
你不該是嚴詞審問,然後跟我搞心裡博弈,再苦苦勸說我良心發現嗎?
一上來就威脅殺我全家……
趙二成流下了委屈和憋屈的淚水。
“一會兒有人給你做筆錄,要是我看見有出入的地方,你就等著去漢江撈你的家人吧。”許敬賢盯著他露出個溫和的笑容,隨即轉身往外走去。
趙二成嚇得打了個激靈,連忙驚慌失措的保證:“不敢!我絕對不敢!”
有了趙二成的口供,按理來說就能直接抓申太欽了,但許敬賢為了萬無一失決定再拿到劉閔興鄰居的證詞。
不過他沒準備現在就去。
因為申國平肯定安排了人盯著他。
趙二成在地檢,他能保證申國平的人接觸不到他,不知道他已經翻供。
但劉閔興那些鄰居都在外面,許敬賢前腳跟他們談完,申家的人後腳就能上門得知談話內容,會打草驚蛇。
所以許敬賢準備晚上再去。
悄悄滴乾活,打槍滴不要。
“叮鈴鈴~叮鈴鈴~”
此時他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許敬賢拿出接通:“喂。”
“我爸爸要見你,你看明天晚上怎麼樣?”利富貞清冷的聲音傳出來。
許敬賢想了想,明晚沒安排,便一口答應下來:“好,在哪兒?你家?”
“嗯。”
…………………
晚上七點,某家酒吧中。
許敬賢來到一個豪華包間,推開門就看見鍾成學正在裡面一人飲酒醉。
“部長您來了。”看見許敬賢,鍾成學連忙放下酒杯起身相迎,上前跟他擁抱了一下:“都大半年沒見過了。”
“是啊,你看起來可沒了在仁川時的意氣風發,憔悴了許多。”許敬賢鬆開鍾成學,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鍾成學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拉著許敬賢在沙發上坐下,大吐苦水:“沒了權力的人哪還意氣風發得起來,我這個次長,在警察廳就是個擺設。”
這個擺設並不是意味著他完全沒有權利,而是他能掌握的權利匹配不上次長的身份,這和在仁川說一不二的地位相比,落差大得宛如天上人間。
“我今晚可沒空著手來,就是來給你送功勞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