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的看著他說道:“你能不能慷慨的告訴我這把鑰匙的作用呢?那樣的話,我或許也會慷慨的施捨你活下去的機會。”
青年渾身顫慄,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呼吸急促,腦子裡一片混亂。
“螻蟻尚且偷生,你連螻蟻都不如啊。”許敬賢搖了搖頭,收起鑰匙嘆氣道:“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他語氣輕飄飄的很是隨意。
“不要……不要殺我!”剛剛落腳點被子彈淹沒的場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青年戰戰兢兢的說道:“我要是說了,但你卻言而無信怎麼辦?”
他絕對相信許敬賢敢殺他。
“這個問題問得好。”許敬賢點了點頭,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他臉對著臉,笑著說道:“所以你只能賭我會信守承諾,賭贏了你活,賭輸了你就死,怎樣,是不是很刺激?”
“那……那我說不說又還有什麼區別!”青年抽搐著嘴角面露慘笑。
整個人如墜冰窟,手腳冰涼。
“這當然有區別。”許敬賢搖了搖頭,認真的糾正:“你不說,肯定會死,但是說了,有可能不會死,死與生之間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我……”
“提醒你,我快沒有耐心了。”
許敬賢眼神逐漸變得冷冽起來。
“南國商社!”青年被嚇得打了個激靈,下意識脫口而出四個字,然後崩潰帶著哭腔說道:“拿著鑰匙去南國商社,他們就會把東西給你。”
話音落下,他宛如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一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哭道:“我都說了,我全都已經告訴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了大人!”
他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
“噓!”許敬賢豎起一根手指放到嘴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兒子在樓上睡覺,別把他吵醒了,好嗎?你知道的,小孩子嘛,吵醒很難哄。”
青年聞言立刻收聲,跟小雞跟啄米似的點頭,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再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們還有同夥嗎?”許敬賢和顏悅色的問道。
青年嚥了一口唾沫:“沒有,沒有了,我們就四個人,只有四個。”
而現在只有他一個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什麼人跟我哥什麼關係?”許敬賢又問道。
青年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回答:“我們跟他是服兵役時期的戰友,南國商社裡存的是我們當兵時偶然得到一筆意外之財,但因為數額太大他擔心有人追查,要求過幾年再拿出來分配,鑰匙由他保管,但每年我們都會對那些錢進行檢查清點。”
“所以你們懷疑我,就是因為今年已經過了檢查清點的時間而我卻沒聯絡你們?”許敬賢恍然大悟問道。
青年點了點頭道:“是,我們本來懷疑你仗著身份想私吞,或者不想冒險分掉這筆錢,結果進一步調查時發現你性格和風格都已經大變……”
說到此處他就沒有再繼續說了。
但許敬賢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
畢竟是跟自己好大哥一起受訓朝夕相處的戰友,肯定很瞭解他,也知道好大哥有自己這麼個雙胞胎弟弟。
“好了,就這樣,去吧。”許敬賢拍了拍他肩膀,語氣溫和的說道。
青年不滿臉可置信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放自己離開。
他甚至都做好了被殺的準備。
就感覺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許敬賢笑了笑道:“還不走?”
“謝謝大人,謝謝部長大人高抬貴手。”青年這才回過神來,頓時欣喜若狂,連連道謝,然後小心翼翼起身試探性離開,一步三回頭,見許敬賢真沒阻止自己才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