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生宛如沒了骨頭似的,就這麼任由他拉著走,並且被推上了車。
他滿身是血的樣子把車內其他人都嚇了一跳,殺個人搞得這麼血腥?
上車後中分頭直接反手拉過車門關上,沉著一張臉說道:“開車。”
見氣氛不對,其他人雖然心裡都有些好奇,但都很識趣的沒有開口。
褐色麵包車緩緩啟動駛離小巷。
因為遲遲沒人說話的原因。
一路上車內都很沉默和壓抑。
“我的財路就是一批古董,一批價值連城的古董,我知道在哪兒,而且很容易搞到,風險小,回報高。”
直到林朝生的聲音緩緩響起,他此刻眼神清明,顯然已經恢復正常。
這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
林朝生等人前腳才剛走不久,後腳就有去黃毛健身教練家串門的領居發現人死了,然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依舊是警察先趕到現場。
隨後才是接到訊息的檢察官。
出現場的檢察官同樣來自首爾地檢刑事三部,叫周煊文,跟姜採荷一樣是今年司法研修院剛分配的新人。
上個月中旬結束的實習期。
排除姜採荷這個靠著讓叔叔走後門提前結束實習期的關係戶,那他才是這批新人裡最先結束實習期的人。
比許敬賢也就晚了不到半個月。
屬於今年這批新人中最出色的。
“大人小孩兒全死了,大人被匕首殺死,孩子被摔死,其中女性受害者的頸部被多次刺殺和砍殺,頭都快掉了,如此慘無人道的手法來看應該是洩憤,兇手跟女性受害者有仇。”
“我們走訪了鄰居,稱男性死者是一名健身教練,生活不檢點,經常帶不同女性回家過夜,女人和孩子是他不久前帶回來的,因此我們首先懷疑是情殺,準備從這個方向查起。”
負責現場的警官對周煊文說道。
“儘快吧,24小時之內竟然接連發生兩起滅門案,這個月看來不太吉利啊。”周煊文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隨即走到一旁跟姜採荷打電話吐起了槽,“得,今晚咱們這個聚會還真是註定舉行不了了,你那邊遇到件滅門案,我這邊也遇到件,而且兇手的手段更殘暴,讓人頭皮發麻……”
本來他們幾個分到首爾的檢察官准備今晚一起聚聚,但先是姜採荷以要案纏身為由放了鴿子,馬上他也得放鴿子,總共就個人,一下就缺了倆,這次聚會就沒進行的意義了。
“你這語氣是可惜嗎?我怎麼聽到一絲興奮呢?”姜採荷一邊看著中區警署剛遞上來的監控一邊調侃道。
周煊文低聲說道:“說句對死者不尊重的話,我還真挺興奮,這可是我結束實習期遇到的第一個重案。”
年輕人嘛,總是充滿衝勁兒。
像有的年輕人一天衝好幾次呢。
“加油幹把少年,案子辦好了我有空替你在許部長面前美言幾句。”
“那提前謝謝你的枕邊風了。”
“滾蛋!”
兩人閒扯了一會兒後才結束通話。
受害者家門口的監控放完,姜採荷不由得皺起秀眉,兇手經過了細心的喬裝打扮,畫面中完全看不清臉。
隨即她又播放車禍現場的監控。
看見了兩車相撞,也看見了面包車裡下來的人彎腰撿槍,更看見了林朝生被七人挾持著上了麵包車離開。
不過因為林朝生很警惕,哪怕在開車的過程中也沒摘偽裝,所以姜採荷依舊沒從這段監控中看清他的臉。
想確定他的身份只能寄望警署那邊透過走訪受害者生前的人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