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許敬賢過去積攢的民望和名聲,記者們都很體諒的沒有再繼續為難他,在有人帶頭後便先後離去。
看著記者們遠去的身影,許敬賢這才緩緩地起身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然後大步向自己的車走去。
媽的,這群可惡的刁民!
不早了,回家洗個澡睡覺覺。
……………………
與此同時,郊外廢棄房屋,林朝生等人的落腳點裡,五人還未入睡。
地上,朝著漢江的方向插了三支剛剛點燃的香菸,四人跪在煙面前。
林朝生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們。
“嘩啦啦~”
中分頭將一杯酒倒在地上,紅著眼眶說道:“你們且先走一步,過不了多久,哥幾個就下來陪你們了。”
多年來,他們七人風雨同行,出生入死,早已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
一想到那三人死在漢江上,屍體都被炸成碎片,四人就是一陣揪心。
簡單的祭拜完後,中分頭起身回到了火堆邊上,嘶聲道:“他們給家裡留的東西要送到他們家人手裡。”
他們其實偷偷看過家人的生活。
但多年來卻一直都沒有去相認。
每個人除了共同的目標外,這些年最牽掛的就莫過於是父母和姊妹。
“我去!”一個光頭中年說道。
“不行!”林朝生一口否決。
另一個身材幹瘦的中年人抿了抿嘴說道:“他不行?也是,他的光頭的確是有些惹眼,那麼就我去吧。”
他長得普普通通,平平無奇。
“不是人不行,是這件事。”林朝生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四人,嚴肅的說道:“凡事都要往最壞的方向去考慮,今晚可能只是巧合,檢方只是想抓軍火交易而誤打誤撞,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的身份已經暴露。”
“雖然後者的可能很小,但必須要考慮到其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現在你們家附近肯定已經被警察監控起來,去送東西就等於自投羅網。”
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因為作為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不想被連累。
反正他是不準備去看自己家人。
他自己都已經自顧無暇了,又哪還有心情去管家裡老父母的心情呢?
“你知不知道他們多少年沒見過父母了?他們父母也還在家中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日夜等候,連他們死了的訊息都不能告訴家裡嗎?我答應過要將這些東西送到他們家人手裡!”
中分頭有些憤怒的質問林朝生。
“你說的很對,我知道他們一定很思念家人,但我想他們更不希望因此而破壞我們的計劃,那樣他們的死就是白死。”林朝生語氣平靜的道。
中分頭頓時語塞,起身一腳踢在火堆上,抓了抓頭髮,滿臉的痛苦。
光頭冷笑一聲,“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怕我們牽連你,影響到你找許敬賢報仇,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林朝生沒有理會他,因為他不會跟這種情緒化,不理智的蠢貨爭論。
“怎麼沒話說了,你不是一直很能說嗎?說啊!”光頭冷嘲熱諷道。
林朝生看了他一眼,“你沒這個腦子思考,難道還沒看過電影嗎?在電影裡,往往就是因為你這種感情用事的傢伙,才會害得所有人身死。”
“阿西吧!”光頭怒了,破口罵了一句起身作勢就要去收拾林朝生。
“夠了!”中分頭呵斥一聲,轉過身來揉了揉臉頰說道:“林朝生說得對,我們不能感情用事,不能讓他們的死白死,只有完成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標,才是對他們最好的祭奠。”
光頭這才憤憤不平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