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老婆沒有給他戴綠帽子。
憂的是給他找了個更大的麻煩。
“好好反省反省。”金泳建冷著臉一把甩開她手,轉身往樓上進去。
金夫人眼含淚花,一臉恍惚的坐在沙發上,等金泳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後頓時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金泳建當然看不到這一幕,他進書房後就立刻給許敬賢打去了電話。
“前輩,這麼晚來電是有什麼吩咐嗎?”此時許敬賢在家陪著老婆和大嫂以及保鏢兼保姆周羽姬看電視。
孩子已經睡了,小孩子覺多。
金泳建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興師問罪,“鄭九遠給我老婆送錢的事你是不是知道,為什麼沒告訴我!”
他這麼質問並不是想要追究許敬賢的責任,只是表態自己全都已經知道了,順便警告他別拿自己當傻子。
“這……”許敬賢頓時變得吞吞吐吐起來,無辜的說道:“你是說這事啊,鄭檢察長也只是跟我隨口提了一句,我以為您知道呢,要不夫人怎麼敢收啊?您真不知道?您讓劉部長去仁川是真準備要……那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這可是會出事的啊!”
是啊,我以為你全都知情,所以才不擔心劉部長去仁川會做對大家不利的事,所以讓大家配合他的工作。
要不然面對這麼個空降兵,仁川地檢的眾人又怎麼會那麼歡迎他呢?
金泳建一口老血堵在喉嚨,鬱悶得一批,突然間失去了說話的慾望。
“閣下,我都已經離開仁川半年多了,那邊的情況不太瞭解,全都是鄭檢察長在安排,總之這件事肯定是有誤會。”許敬賢語氣無奈的說道。
總之鄭檢察長承擔一切責任。
金泳建沉默半響,然後才硬邦邦的說道:“我會找個藉口把劉漢雄調離仁川,讓那個周孝勝頂上去吧。”
雖然劉漢雄是他的人,但他並不放心將其放在仁川,因為接下來仁川那邊的本地勢力肯定不會再處處配合劉漢雄了,會陽奉陰違,讓他政不出檢察廳,而劉漢雄正是意氣風發,壯志雄心的年紀,必然不會束手待斃。
雙方一旦鬥起來就容易出事,現在仁川的事牽涉到了他,他當然不希望那邊搞出大動靜,穩定勝於一切。
所以穩妥起見,他不能把劉漢雄留在仁川跟周孝勝這些本地派爭權。
至於仁川地檢糜爛的事就留給繼任者去頭疼吧,要相信後人的智慧。
反正他幹完這兩年就退休了,這顆地雷只要不在他手裡炸開就行了。
“好的閣下,我會將您的話轉告給鄭檢察長的。”許敬賢畢恭畢敬。
金泳建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手機裡面傳出的忙音,許敬賢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他很期待在首爾和劉漢雄再次碰面的場景。
打了我的臉。
你還想在仁川幹出政績?
我讓你在仁川一個月都待不到!
官場上一個蘿蔔一個坑,位置越高坑越少,劉漢雄原本監察部部長的坑已經被唐科長給佔了,仁川那個坑他也即將讓給仁川地檢次長周孝勝。
所以等他回首爾後就沒坑啦,就看金泳建怎麼安排他接下來的位置。
但不管怎麼安排,下一個坑位都絕對不可能有仁川地檢長這個坑好。
等許敬賢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身邊三個女人都正表情呆滯的盯著自己。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
許敬賢下意識摸了摸臉詢問道。
“不是,你剛剛笑得好陰險。”
“是啊,笑得很壞誒。”
大嫂和林妙熙你一言我一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