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天氣漸寒。
特別是清晨時分溫度更低。
大街上失去了在春夏時節才有的靚麗風景線,畢竟棒子終究不似鬼子那麼抗凍,大冬天也能照樣穿裙子。
所以話又說回來,怪不得鬼子在幾十年前就能去西伯利亞打寒假工挖土豆了呢,而其他國家的人卻不行。
江南區,高順景家所在的公寓樓下有好幾個早餐攤,早上出門上班的人紛紛就近排隊買早餐,很是熱鬧。
“兩份三明治,多加個蛋謝謝。”
一輛賣三明治的小餐車前,二十多歲,身穿黑色大衣,左眼角處有顆小痣的青年買了兩個三明治,咬了一口後誇獎道:“嗯,味道很不錯呢。”
“歡迎下次再來。”警察偽裝的攤主面帶笑容,實則心裡罵娘,當初就是因為不願意繼承家裡的早餐店才當警察,沒想到當了警察還得賣早餐。
不過這一賣早餐,倒是讓他發現一件事,那就是確實比當警察賺錢。
他已經計劃好等這個案子辦完就辭職,以後專門來這出攤賣三明治。
“下次一定。”黑色大衣青年回以笑容,一邊吃著份三明治,手裡提著一份上了路邊一輛銀色馬自達丟給駕駛位上身材略胖的中年人,“吶,你嚐嚐看,味道還不錯呢,這邊的警察真是多才多藝,既能抓賊也能做早餐。”
“可能是因為他們太廢物,所以在為被開除後再就業做準備吧。”微胖中年嘲笑著接過三明治咬了一口,小眼睛頓時瞪大,狼吞虎嚥起來,含糊不清的說道:“手藝確實還不錯,你再去賣兩份吧,讓這些資本主義的走狗為我們偉大的澀會主義鬥士服務一下。”
不是他看不起南韓警察,而是南韓警察確實沒什麼值得他看得起的。
“不行,我們怎麼能買鎂帝走狗的東西,這可是資敵啊!”黑衣青年一份就已經吃飽了,才懶得再跑一趟,催促道:“行了,開車吧,我們趕緊回去向組長彙報,樓下全是警察的眼線。”
毫無疑問,他們是北方來客。
不知道是第幾手的銀色馬自達緩緩啟動駛離原地,大概半個小時後進入了城東老城區一棟民宅的小院裡。
聽見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屋門被一個三十來歲,穿著樸素,算不上漂亮但頗有風韻的少婦推開,對下車的兩人問了一句,“這麼快就回來了?”
微胖中年擺了擺手示意進屋說。
少婦側開身子讓兩人進去,然後關上門並反鎖,在客廳裡還有個目測五十歲左右的老人,一頭黑髮中參雜了些許銀髮,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他就是幾人的組長,見兩人進來後隨手抖了抖菸灰問道:“怎麼樣。”
“樓下多了好幾個攤位,保安也換了人,一看就是警察,雖然這邊的警察比較廢物,但憑我們四個想抓他家人也不可能。”微胖中年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搖了搖頭說道。
高順景就是被他們幾個綁架的。
為了順利實施此事,他們已盯了高順景多日,直到前天晚上才動手。
所以多高順家樓下的保安,保潔和攤販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現在多出的攤販和新面孔保安肯定是警察。
而之所以想綁架高順景的家人是因為這傢伙嘴硬,死活撬不開,明明痛得淚流滿面,卻就不肯老實交代。
他們推測高順景是怕吐口後家人受到南韓方面報復,所以打算把他家人接來令其放心,順便也能威脅他。
但從現在這種情況來看,憑他們四個想在警方眼皮底下將高順景家人綁走根本不現實,還容易被反釣魚。
“西八,這可有些難辦了。”組長皺著眉頭罵了一句,搓了搓後腦勺。
四人中最年輕的黑色風衣男忍不住提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