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
直到今天被姜父上了一課。
如果是以前,今晚他會中計嗎?
或許會,但絕不是一個人來,畢竟他那時候出去喝酒都要帶著趙大海。
來仁川后又何曾再如此謹慎過?
他最開始來仁川前的想法是融入當地本土勢力,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現在敵人卻越來越多。
問題是在敵人變多的同時,而真正新交的朋友則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地檢的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是真的心服口服嗎?如果不是的話還好。
如果是,那就更危險了。
再想想徐浩宇今天那句“現在其他人私下都叫你許檢察長”,他初聽時沒當回事,可現在卻冷汗浸透衣衫。
這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暗中推波助瀾想要捧殺他,但是他自己也要佔很大的因素,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
他失了分寸,這麼下去能走多遠?
“呼——”
良久,許敬賢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此時整個人身上完全被汗水打溼。
“我要謝謝姜會長,謝謝你。”許敬賢盯著李副署長,聲音乾澀的說道。
否則靠自己醒悟過來時,那可能就是當刀砍到頭上那一刻,為時已晚。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如果不切身感受,永遠無法瞭解其真意。
李副署長驚疑不定的望著他,冷哼一聲:“哼,故弄玄虛,裝腔作勢。”
“還有四天我就要過生日了,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許敬賢自顧自的呢喃說道,接著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作為答謝,我會全力反擊。”
他實際上早就已經在佈置針對姜家的暴擊了,只是沒想到姜父先出手。
“哇嗚~哇嗚~哇嗚~”
警笛聲越來越近,隨即響起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來,而鍾成學最後才進入。
“砰!”走進客廳,鍾成學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踹在李副署長身上,厲聲怒罵道:“王八蛋,你他媽是在找死!”
剛剛許敬賢的手機在扔出去前一直沒結束通話,他大概聽明白了怎麼回事。
無論如何李副署長是警署的人。
那就是他的人。
所以他又驚又怒,生怕被其牽連。
“對,我就是找死。”李副署長吐出一口血沫,面目扭曲的吼道:“你抓權抓得比抓你老婆的乃都緊,我堂堂副署長在警署說話卻沒人聽,我他媽還不如你手下一個小課長!我只恨蒼天無眼,否則現在躺下的該是你!”
對於掌權者來說,空有其名而無其實那不亞於是活死人,就像是鄭檢察長也一直在謀劃著奪回自己的權力。
“去你媽的竟還敢嘴硬!”鍾成學頓時是臉色青白交加,被拆穿戀權的他惱羞成怒,對著李副署長一頓爆踢。
“哈哈哈哈,打!打死我!”李副署長癲狂似的大笑,一邊嘲諷:“你和許敬賢一個在地檢無法無天,一個在警署瘋狂抓權說一不二,還真他媽不愧是一對狼狽為奸的天作之合啊。”
鍾成學越發惱怒,踢腳越來越重。
“夠了。”許敬賢阻止了鍾成學。
鍾成學這才停下,轉身畢恭畢敬的向許敬賢鞠躬:“部長,您沒事吧?”
“沒事。”許敬賢搖了搖頭,起身將他扶起來,親手給他整理因為來得急沒穿整齊的衣領,語氣溫和透露著濃濃的感激之情說道:“麻煩鍾署長這麼晚還要帶人來跑一趟,辛苦了。”
鍾成學感覺許敬賢好像不太一樣。
不過對方的語氣,和幫他整理衣領的動作確實讓他有些感動,被打斷床上運動後本來還有怨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