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賢對韓江孝和徐浩宇暗中調查自己的事一無所知,此時他正在辦公室看長河地產會長張昌源的資料。
長河地產的規模並不大,一箇中小型企業,主要從事拆遷和蓋樓,張昌源曾被起訴涉嫌暴力拆遷和綁架等多項犯罪,但都因證據不足而被釋放。
其中一個案子還是好大哥辦的,要說兩人沒有利益交換,鬼都不信。
好大哥藏得真他媽深。
怪不得看不起混黑社會的弟弟,原來他比黑社會更黑,表面上還一副偉光正的做派,好人壞人都讓他當了。
這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許敬賢感嘆一聲,繼續往下看。
張昌源高中肄業,早期就是個混跡街頭的黑社會成員,而長河地產則純粹是個偽裝成公司的黑社會團伙。
在搞清楚威脅自己的就是一個處於轉型中的黑社會組織後,許敬賢就一點都不慌了,身為一名手握重權的檢察官,他想解決這個麻煩太簡單了。
不過他倒很好奇,張昌源到底是要讓自己幫他辦什麼事,竟然不惜冒著會撕破臉的風險也要出言威脅自己。
隨手丟下資料,看著一直等候在面前的趙大海說道:“去查查張昌源的律師是否存在觸犯法律的行為……”
此處他停頓了一下,又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沒有,就讓他有,或讓他的家人有,明白我的意思嗎?”
搞死張昌源是一回事,關鍵是得把落在他手裡的把柄拿回來,而這點就得從張昌源的私人律師身上入手。
“請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趙大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架,白皙的俊臉上露出一個陰險而冷漠的笑容。
身為一個正直的人,許敬賢見不得這種小人嘴臉,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趙大海微微鞠躬,轉身走人。
等趙大海走後,許敬賢看著辦公室裡一沓沓堆積如山的案卷感到頭疼。
這些都是他要處理的案子。
檢察官雖然權力大,很威風,但也是真的累,平均每個檢察官每天要看三四十宗案子,有時候還得出庭。
至於放假?
放什麼假,只有對社會沒有用的人才會放假,他們基本上都沒有周末。
許敬賢撐了個懶腰,端起冰咖啡喝了一口,隨手拿起辦公桌上一份看了一半的案卷開啟,看見嫌疑人略顯熟悉的名字後,他瞬間就坐直了身體。
這是銅雀區警署一週前移交上來的一宗強尖案,嫌疑人叫張允成,今年19歲,一週前強爆了一名叫高敏的女學生,致使其不堪受辱而跳樓自盡。
警方根據高敏的留下遺書逮捕了張允成,但目前張允成還未認罪,因為檢方還沒找到確切的物證能定罪。
許敬賢連忙翻開張昌源的資料和張允成的案卷進行比對,確認了兩人是父子關係,張允成是張昌源的獨子。
“原來如此。”
許敬賢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張昌源敢喪心病狂的用向行賄自己一事威脅自己,原來是為了救他的好大兒。
“父子情深令人感動,既然如此就送你們一起進監獄團聚好了,說不定還能互相撿肥皂把親情變成愛情。”
………………
晚上9點,華燈初上,夜色下的首爾車水馬龍,霓虹燦爛,充斥著紙醉金迷與燈紅酒綠,街邊的流浪漢和開著跑車的富少們共享這城市的繁華。
江南閣是一家餐廳,位於江南區逸院洞,因其良好的環境和優質的服務使不少有錢人喜歡來此消費,許敬賢把和張昌源見面的位置定在了這裡。
包間裡,許敬賢脫了外套,身上穿著白襯衣,領帶也鬆開了些,袖子捲起露出手腕,點了些酒菜一人獨飲。
不多時,包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