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敬賢的嘲諷,姜父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臉上發燙,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可卻攥緊拳頭沒有反駁。
既然是認輸,作為敗者,就要做好被勝者羞辱的準備,否則就不該來。
他沉默片刻後說道:“我願意獻上姜家一半產業,求部長高抬貴手。”
其實來之前他給鄭永繁打過電話表示願意付出代價請他給許敬賢施壓。
但卻被鄭永繁以南韓晨報也是商會成員為藉口,所以兩不相幫拒絕了。
不是鄭永繁不想要姜家的產業。
而是因為他不能要。
作為仁川商會的會長,必須要展現出相應的形象,他要是因為貪心吃下姜家的話,其他會員就將怎麼看他?
比起利益,他更需要維護地位。
比起錢他現在追求名和影響力。
下一屆大選準備參選國會議員。
更何況,許敬賢搞定姜家後肯定會送給他一份,他只拿該拿的那一份。
所以姜父才只能來向許敬賢認輸。
他相信以許敬賢這段時間裡表現出來的狂妄和貪婪,肯定是拒絕不了姜家一半產業的誘惑,那是一筆鉅款!
畢竟如果姜家魚死網破的話,能讓許敬賢縱然搬倒姜家但最後一分錢也得不到,還不如白拿一半暫時收手。
他這是大出血,但同樣包藏禍心。
許敬賢如果真收了,他能達成救兒子保住一半家業的目的,同樣也能讓其他人看見許敬賢貪得無厭的嘴臉。
今天是姜家,明天可能就是諸家。
許敬賢此賊遲早會人人得而誅之!
他太狂了,太目中無人了。
“一半?”許敬賢果然動容,坐回了原位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斟酌利弊。
姜父連忙趁勢施壓:“一半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如果許部長逼迫太勝不留活路的話,那我只能宣佈捐掉全部家產,以給自己買一條活路。”
他蒼老疲倦的臉上閃過一抹戾色。
姜父確實真是這麼想的!
“我要考慮考慮,另外,如果真要表示誠意,就先讓靜恩回去上班。”
許敬賢沒有輕易答應或拒絕,因為那顯得太假了,無法麻痺這老東西。
“好。”姜父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姜父前腳剛走,許敬賢后腳立刻就把公平交易租稅犯罪專責部,平民遭受多重傷害犯罪部,兒童性犯罪和家庭暴力犯罪部,重要經濟犯罪調查團等四個部門的主官叫到辦公桌室來。
這四拳一起打下去基本沒有任何一個公司或者個人能承受得住,特別是姜父目前深陷涉嫌僱警殺人的輿論。
姜父回到家後直奔地下室而去。
開啟門,只見身穿警服的姜靜恩秀髮披散,雙眼無神,臉色蒼白的坐在地面,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生氣。
直到聽見開門聲,她空洞的眼神才有了一絲色彩,抬起頭望了過去,聲音嘶啞的問道:“許部長怎麼樣了?”
她一直很自責。
覺得是自己害了許敬賢。
主要是她根本沒想過名義上的上司李副署長被自己父親收買了,對方稱有事要立刻見許敬賢時她就將其叫到住處等候,同時約許敬賢前來會面。
畢竟在自己的地盤還能出什麼事?
但沒想到剛打完電話不久,門鈴聲便響起,開門後就被自己弟弟帶人綁回了家,關進了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後面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
但肯定是針對許敬賢的算計!
“他很好。”姜父嘆了口氣,沉默片刻語氣毫無波動的說道:“他贏了。”
姜靜恩猛地抬頭看向姜父,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