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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下自己的腦袋。然後滿車子精神失常似的借退燒藥。最後坐在角落裡的一個老太說,姑娘,我這有。並給我遞過兩包兒童沖水服的感冒沖劑再林。我低頭接過連連道謝,再手忙腳亂的找開水衝。老太過來幫忙,說,姑娘一看你就沒有帶過孩子。是你侄女還是外甥女。我滿臉都是汗水。勉強一笑沒有答覆。深夜8點到的大理機場。在候機大廳坐下來。我才感到渾身都已溼透。摸摸臨的額頭,燒已退了下去。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癱坐在淺藍色塑膠的靠背椅上。給臨臨餵了包熱的牛奶。自己去公用引水機打熱水泡一碗桶面。還未吃完,已抱著臨臨沉沉睡去。

2點醒來,航班的空警已經開始招呼人們登機。拿者買好的票。過檢驗站時,警報忽然響起。臨臨被驚醒,搖著手腕上的銀鈴鐺,呵呵的笑,檢查人員會心的一笑,在臨臨腮上親了一口。是一個十###的女孩單眼皮丹風眼,臉上有點點的雀斑。女孩看著臨臨嘻嘻的笑,說,妹妹乖,喊姐姐,姐姐就再親你一下。臨臨還是笑。咯咯的笑。我不解釋。已經習慣這些語言。登上機,找到座位,繫好保險帶。又要了白開水衝了一包“再林”。給臨臨喝下去。拍拍臨臨的頭說,臨臨乖,睡吧。明天可以看見爸爸了。喊我聲媽媽好嗎?

飛機平滑上升。感覺是一次人生的昇華。每次做飛機都有這種感覺。漆黑的夜。有機玻璃窗外一片黑暗,看不見一切。卻能感到黑暗中的雲朵被撕裂時因劇烈疼痛而嘶叫的吼聲。淒厲絕望。

清晨7:30分到達西安。

西安是一個外表粗獷豪放,內裡溫暖細嫩的城市。春天的陽光,透過綠色的樹葉,像水一樣地傾瀉下來。車來車往人潮洶湧。西安的公車也是我在走過的所有城市中見過的,最不守時卻最守秩序的一個。

坐6路公車到長安國際大廈下車。我抱者臨臨站在16層的大廈門口。穿著去年洛初買的真維斯牛仔褲,班尼路的灰色白格子毛衣,到小膝的醬紫色呢子風衣。穿安踏的運動鞋。臨臨裹在一件金黃|色的薄襖裡,站領。紅色的玫瑰花纏繞著兩個袖口,胸前是大片的綠油油的玫瑰葉子。穿紅色小皮鞋。繫帶。雙手不停撕扯我的頭髮。還有銀耳環。

我就要見到臨臨的父親,那個叫林的男子。

第二章 褐色蝴蝶 (4)

四 新鮮芳香的血液瞬間迸發,烙成青春的印痕

洛初穿著一件黑色的愛博爾羽絨服,條絨的灰色西褲。平頭。頭髮短而硬的挺立著。戴著耳麥。手裡拿著一本《西安旅遊指南》。站在秦始皇兵馬傭博物館的門口四處張望。臨潼剛下完雪。天還陰沉尚未放晴。地上一片一片班駁的雪跡。雪飄悠悠的下了兩天。因為天氣不冷隨下隨化。所以看不見大雪漫漫一地的美景。

他從離這裡2000多里地的城市趕來接我回家。

在門口給我打電話,喂,芍藥嗎,你在哪,我到了,就在門口。

我就在他的背後,笑嘻嘻的接他的電話。我說,你轉過身,哪個女孩笑的最燦爛哪個就是我。

他轉過身,猙亮的皮鞋在轉彎時沾上一塊髒汙的雪塊。他看見了我,卻不走過來,而是在兜裡抽出一片散發薰衣草清香的紙巾,細心擦拭自己的皮鞋。他蹲在雪地上抬頭對我說,丫頭,你給我過來。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我所見到對自己如此細恁的男子,且英俊灑脫,有厚重的文人氣息。這時他在那個小城開一家廣告公司。業務範圍包括大到城市的廣告標誌牌,城市媒體宣傳,大型企業策劃。小到大街小巷的店鋪戶外廣告牌燈箱條幅宣傳畫。

他來替十五接我回那個小城。

2002年,十五在黃金週來旅遊,我做他的導遊,他是那種甜言蜜語很會哄女孩子的男人。談小資的愛情,高曉松的青春,王菲流行音樂,王家衛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