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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柄,將葛異也一起除掉,當即也是針鋒相對的喝問。

“四爺剛才話得清楚,敢鬧事者,綁起來示眾,樓執事也敢不聽四爺的話?”葛異見樓礁殺氣瀰漫,暗想這廝真敢殺人,但他寸步都不能讓。

不僅是事關數十少年的性命,更關係十三爺在滄瀾、在蟒牙嶺的聲威,他手握住刀柄橫在身前,蒼茫氣勢瀰漫,樓礁真要痛下殺手,他也只能以死相殉。

左右圍觀人群,當即就當那兩股凌厲的殺氣壓得喘不過氣來,不知道好好的入門大典,怎麼就演變成宿武尉府兩大執事死鬥,不想被殃及池魚,當下也忙不迭的往後退走,空出好大一片場子來。

當下又有數名滄瀾武士持刀搶出,站在葛異左右,喝問樓礁:“樓執事,四爺有命,你敢不從?”

陳尋雖然口不能言,但對葛異也是心存感激,見這數名滄瀾武士明知蘇全就是想借題發揮,還敢站出來與葛異並肩而立,也知蘇青峰在宿武尉府的聲望,實實要超過蘇全一截。

他實就不知道,蘇全敢不敢真當著青衫老者等人的面痛下殺手。

當著蘇房龍等長老的面,蘇全還真不敢將蘇青峰的左膀右臂葛異除掉。

他站在山巔之上,見葛異公然庇護這些北山少年,不惜跟樓礁拔刀相向,實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給他,也是氣得夠嗆,不怒而威的喝問道:

“葛異,你們兩個混帳傢伙,要鬧什麼笑話?”

蘇全怒喝隔著數千米的虛空傳來,有如陰雷在葛異耳釁炸天。

葛異臉頰閃過一抹豔紅,好容易才將嗓子眼的一口血嚥下去,心知四爺想殺他易如反掌,但用這樣的陰招傷他,實是不敢在蘇房龍長老等人面前撕破臉。

樓礁卻不受半點影響,這時候也知道四爺無意叫場面搞得太難看,當下身形詭異的欺入人群。像老鷹抓小雞似的,三五招之內。就將宗崖、左丘等人打殘在地,交給隨後趕至的滄瀾武士綁起來。一起吊到廣場的華表石柱上。

宗凌、南溪、古劍鋒等也讓人拿繩索綁了,押下山腳,吊到華表石柱上。

千蘭看似還坐在山巔盤膝打坐,實是叫數股的靈壓鎖住手腳,動彈不得;清麗秀容也是掙扎得痛苦猙獰。

看到這情形,陳尋心生無力,知道宗崖他們性子太烈,但是他又怎麼能怪他們不懂“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

陳尋心頭熱血湧動,只恨不能痛快戰一場而死。

“陳尋妖言惑眾。鼓動北山子弟喧鬧大典,不施懲戒,難懾眾小,”蘇全見樓礁控制住山腳下失控制的局面,繼而說道,“抽十鞭,逐出學宮,永不錄用!樓礁行刑,以明律令。”

蘇青峰不在。宿武尉府一切事務都由蘇全做主,而青衫老者等人袖手站在山巔之上,他們只是要保住千蘭這根苗子,就無意干涉宿武尉府內部的事情。

普通弟子的死活。他們真不關心。

葛異心裡又苦又澀,但也知道眼前的局面非他能改變,要是讓樓礁親自行刑。十鞭足以將陳尋的道基毀得連渣子都不剩。

“蘇陵,你們剝去他的法衣、玄甲!”樓礁從身後武士手裡取出豔如血紅的刑鞭。刑鞭通體神紋寒鐵所鑄,長約四尺。烏黑無光,浮凸鐵刺,不要說青陽境的築基武修,就算是還胎境的強者,十記刑鞭下去,也必是筋斷骨折。

不過樓礁知道陳尋此子身穿玄甲法衣,他還沒有晉入還胎境,執鞭行刑,差不多要三五鞭才能將金剛玄甲的護體靈光破開,他可不想在這小子身上少抽三五鞭,就讓蘇陵上前,將陳尋身上的法衣、玄甲都扒下來再行刑。

蘇陵猙獰而笑,今天這事一波三折,還真是讓他受足了刺激,這時恨不能騎到陳尋這雜碎的頭上撒一泡尿,解解今日所受的怨氣。

陳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