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陳尋你擔心出醜,還是怎的?”姜雲仙咄咄逼人的問道,“我與你青江口一戰,還沒有過癮,就被我父王阻止。今日要不你與我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看看你這個青年宗師,是不是能比我這個女流之輩強出一分?”
“郡主靈獸寶器無數,陳尋斷不是郡主的敵手。”陳尋推辭道,他這話本不是謙虛,就憑著姜雲仙那杆能將她實力提升到法相境巔峰的靈旗,陳尋不祭出玄將印,不用疊浪秘意強行疊加碎星拳勢,未必真能穩勝她。
“這人真是無趣,百般推脫掃了大家的興致,莫非蠻荒出來的,都是縮頭烏龜不成?”姜彬身邊一名華服青年,不屑的說道。
此人修為看似不比姜彬強出多少,但挑釁的眼睛透出淡淡的殺氣,卻如實質,像一柄鋒利的劍刃,直刺他人的神魂深處。
陳尋眼瞳驟然一斂,心頭暗怒,眼睛卻往慶王姜瀾那邊看去。
雖然隔著千餘丈寬的湖面,陳尋相信姜瀾也必能看到這邊的動靜。
他初到玄京,慶王姜瀾就派人送上重禮,在玄京應該不算什麼秘密。
延陵郡主驕橫胡鬧暫且罷了,然而此人暗藏殺機,對他侮辱挑釁,多半不會是慶王姜瀾這邊的人。
陳尋按耐住心頭的怒火,心想他既然決定先抱住慶王姜瀾的大腿,此時要不要大打出手,自然還要看慶王姜瀾的意思。
見陳尋沒有急於出手,而且先徵詢他的意見,慶王姜瀾頗為滿意的一笑,揚聲說道:“陳尋,雲鶴是燕都雲家屈指可數的青年強者,已將雲家的吞海訣修煉到八層境界,你要與他比鬥,還真未必能強過他一頭。不過玄兵法器無眼,不讓你們盡全力比鬥,你們心裡多半不會心服口服;要讓你們盡全力比鬥,要有什麼閃失,反倒不美……”
慶王姜瀾話停在那裡,似乎為陳尋與雲鶴的意氣之爭頗為為難,沉吟片響,又與姜明臺說道,
“我聽說策天府這次欲從諸軍及補天閣弟子裡挑些人手進入天爐戰場,何不將陳尋編入神衛軍中,倒時候看他與雲鶴在天爐戰場上的表現,以定輸贏可好?”
“……”姜明臺沒有那麼好糊弄,而慶王姜瀾這個藉口也太勉強了,但既然姜瀾都開了口,他也不是一定就要駁姜瀾的面子,說道,“陳尋入策天府授左都尉將軍,一直都沒有擔任職事,我還想將他調入司工院任事,但要是竣臣那邊有指揮使的職事空缺下來,讓陳尋頂替上來,也無不可。”
說到這裡,姜明臺看向慶王姜瀾側後、跟蘇牧臣站在一起的中年武將。
“竣臣謹遵府主令旨,不過陳尋還未立下功績,神衛軍第十七營暫缺一名副指揮使,可以由他補上。”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跟姜明臺行禮,也沒有往陳尋這邊多看一眼。
聽到這裡,陳尋微微一怔,沒想到他還沒有跟慶王姜瀾提編入神衛軍任職的事情,姜瀾就借這機會跟姜明臺當面將這事談妥了。
而那個跟蘇牧臣站在一邊的面|癱中年人,陳尋沒想到他竟然就是玉州蘇氏第一強者蘇竣臣。
聽蘇竣臣那冷冰冰的話意,陳尋心想蘇竣臣對他多半也沒有什麼好感,只是拒絕不了慶王姜瀾的安排,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他。
陳尋卻是不管,只要蘇竣臣不像赤眉真君、春陵君有害他之心就好。
而聽了慶王姜瀾與姜明胎、蘇峻臣等人的話,姜彬、雲鶴等人臉上都是冷笑連連,絲毫不為陳尋能編入神衛軍感到意外。
壽筵舉辦了三天三夜才結束,雖然無聊到極點,陳尋還是堅持到最後,才找慶王姜瀾告別。
在一座寬闊的銅殿裡,慶王姜瀾讓陳尋坐下說道:
“你對天爐戰場知道多少?”
“聽說西祖龍山除了能通往天鈞大世界外,還能通往另六處空間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