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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子侄眾多,陸子軒天資聰穎,但也不能因此就當上陸家家主之位。能坐上這個位置全靠了他當時新認識的朋友,薛七的幫忙。
薛七是新展露頭角的商界新人,產業不大,但腦子非常靈活。陸子軒有次無意中提起過老爺子的遺願,不久後,薛七便告訴他自己願將造船圖紙和技術賣與他,只是不能對外說出這些東西的來歷,更不能說是他賣出的。
陸子軒驚喜不已,哪兒還管東西是哪兒來,當下斥巨資買下圖紙和技術。三年後,陸家第一艘船下水之時,也就是他坐上了陸家家主之位的時候。
陸家之後,迅速又有幾家造船廠興起,這行便成了幾家爭鳴的情形。在這樣的形勢下,各家更是埋頭鑽研獨家秘技,以佔穩市場份額。
競爭越來越大,陸子軒又跟薛七說起了柯家的船舵、水密隔艙技術是攻克難點,在這兩點上,其他家都遠遠追不上。於是薛七便在中間牽線搭橋,想再次促成兩家合作。
誰知柯老爺仍然是眼高於頂,不願合作,連續拜訪了好多次都弄得不歡而散。直到有一次,柯老爺忍無可忍地對薛七說道:“我已查出,是你將仙櫟國訾家的造船術賣給了陸家。我柯家與訾家素有來往,若你們再如此糾纏不休,就莫怪我多口多舌!”
聞言,薛七臉色劇變,前一刻還笑臉迎人,此刻卻是陰雲密佈,看著邪惡慎人。陸子軒也是在此刻才明白自家技術的來源,不過他心中早已料到此等機密絕非正道得來,是以聽到這話時不是想著譴責薛七,而是想著如何護住陸家的名聲。
薛七年輕氣盛,上前一步拎起柯老爺的衣領,聲音有如修羅:“你從哪兒聽來的?說!”
柯老爺雖然害怕,但始終認為他們是小輩,不敢把他怎樣,於是嘴硬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薛七眼睛半眯,透出危險的光芒,邪邪勾起唇,聲音拖的老長:“我讓你說——”
見他還不鬆口,便威脅道:“訾家的東西我能拿到,你以為你柯家的東西我就必須得到你的首肯才能拿到嗎?”
聞言,柯老爺渾身僵住,顫抖了半晌,吐出一個名字:“葉知凡。”
那天過後沒幾天,陸子軒就聽說仙櫟國造船大師傅葉知凡暴斃家中。他還在這個訊息中晃神,又聽說柯家起了一場無名大火,柯老爺葬身火海,柯家也家破人亡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陸子軒心中一驚,立刻前去見薛七,質問是不是他做的。那天,薛七說話的樣子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薛七手中玉扇輕搖,笑得風華絕代撼人心魄,這副樣子卻讓陸子軒感到毛骨悚然。他紅唇微張:“葉大師暴斃怎麼會關我的事,我一直都在濱城你不知道麼?興許他說錯了什麼話,天收了他吧。”
“那柯家呢?”陸子軒顫抖著問道。
薛七眉毛好看的挑起,那副模樣真是讓人覺得他完全不知情,可是他說出的話卻完全相反:“柯家不是你怕柯老爺走露了你陸家的秘密而做的嗎?怎麼問起我來?我還想去向你道聲喜的呢,你總算沒了心腹大患啊。”
陸子軒連退兩步,跌坐在凳子上。心腹大患,這患確實太大,以後有機會一定得好好根治!
事後沒多久,陸子軒只聽說柯家的船舵、水密隔艙技術與另一家新興造船廠推出的新品所用的技術如出一轍。這個中原由他知道,可是他不能說。
事隔經年,他也沒想到,居然還有將這麼多秘密說出來的一天。
風雨後總是晴空
這段與她並不相關,但卻與她身邊人切切相關的故事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震得楊菓措手不及。錯愕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能動,茶水濺溼了裙襬也恍然未覺,捏住青瓷茶碗的手指逾是透白,指尖關節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