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和幸福的感覺如此相似,但是快樂就是幸福嗎?肯定不是,至少現在的她能夠清晰的辨別兩種滋味。
一封一封的思念傳回濱城,可是卻未有隻言片語傳來。一個月過去了,楊菓心中有些著急,但想他可能是太忙了,沒來得及寫信。然而兩個月也轉瞬即逝,春天都已悄悄到來,可是他卻沒有訊息。楊菓越來越急,心思已經飛離此處,終於忍不住,跟薛七提出她要回濱城一趟。
薛七是不願意的,但是見她眼眶都紅了也不忍心拒絕,正好嚴華也要回去,便讓他們兩一道,但是要求她三月交貨前一定要回來。楊菓連忙保證一定不耽誤驗貨交付,這才在薛七不悅的注視下和嚴華踏上歸途。
嚴華在她的催促下不得不吩咐家僕連夜趕路,十二日的路程硬是九天就趕到了。這日,當他們回到濱城的時候天已全黑,嚴華也累的不成人形,將她送到她要去的地方便駕車離開了。
一個小宅子的門前,楊菓滿懷喜悅,理了理頭髮又整了整衣服,接著便急切地抬手叩響了門環。
“來了,誰啊?”裡面立刻有人應聲。
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一位中年男子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姑娘找誰?”
楊菓愣了一下,想想自己沒找錯啊:“請問小龍在嗎?”
“小龍?姑娘找錯了門吧。”
楊菓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不是,小龍就是柯小龍啊!他住這裡的。”
“哦!”
男子恍然大悟的表情,讓楊菓長長舒了口氣,差點被他把魂都嚇掉了。
“柯家人啊,他們搬走了。我們盤下這宅子都快兩月了。”
楊菓還未完全舒展的笑容就這樣被他的話凝住,抬手捂住跳得狂亂的心口,壓住他離去卻未告訴自己的恐懼感,聲音有些顫:“那他們搬哪兒去了?”
中年人敲了敲腦袋,想得很用力:“好像是離開濱城了吧。他們走的急,家裡的物什都不方便帶,我們就看不用再添物件了,才買下這宅子的。”
楊菓抬手撐住門框,晃了兩晃,完全接受不了這個事。男子想抬手扶她,卻礙於男女有別又放下手,擔心到:“姑娘,你沒事吧?”
楊菓頭腦一片空白,揮揮手,說道:“沒事,沒事。”一邊說,一邊轉身搖搖晃晃地往街上走。
男子擔憂地看著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出聲喚道:“姑娘,你等等。”
楊菓趕忙停住,轉了回去:“怎麼?您想起他們去哪兒了?”
“他們有東西在這兒,你等等,我給你拿來,說不定你有用。”說著他便奔向院兒裡。
楊菓伸長了脖子站在門口,中年人不一會兒便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摞東西。
“姑娘,這都是別人寫給那個叫柯小龍的信,說不定裡面有訊息,你拿回去看看。”他將手裡的信遞給她,那些信封上還沾著碳灰,男人不好意思地抹了兩下,說道:“這信一直送過來,我們以為沒人收,有些就拿來點柴火了。不過,剩下的都在這裡了。”
楊菓接過信箋,死死捏住,指甲都掐的泛了白。這些信不是她寫的還會有誰!
連謝都忘了說,她就踉蹌著離去了。木然地走著,她腦中只有一個想法,要趕快找個地方靜下來,好好地想想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她怎麼走回玫瑰園的,小龍曾經住的那間屋子裡亮著微弱的燭光,抹著炭灰的信散了一桌,楊菓呆呆地坐在桌旁,一動不動。她使勁掐著自己手,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中一遍一遍地重複著:“不要慌!不要慌!冷靜,冷靜下來慢慢想!”
天光泛白,路過的小婢發現屋裡有亮光便推開門看看,卻被房裡臉色煞白的九姑娘嚇得尖叫一聲。小桃聞訊趕來,見此情形趕忙吩咐小婢端來水和粥,自己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