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的!”殺神輕輕拍了拍少年,顫抖的雙手因為激動而讓後者越加恐慌。
兩道深黑色的鎖鏈,突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後那鎖鏈似活了一般,蛇一樣的沿著身軀飛快的遊動,瞬間將殺神綁了個結實。
“嘿嘿……”細長的如骷髏一般的人怪笑著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懷中抱劍的人。而那少年身邊,此時亦出現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白衣勝雪,兩隻手卻長滿了長長的鋒利之極的指甲。
她的面色很白,好似完全失去血色一般,薄削的臉孔托起長長的顴骨與鼻樑,看起來很簡單,但殺神亦清楚,簡單的人,絕不會出現在這裡。
“鐵少爺莫怕,我們來救你了!”那骷髏一樣的怪人笑著。
但笑音未停,胸前已現出一個血洞,好半天,血,才自裡面飛快的噴灑出來。
“嘩啦啦……”殺神的身上的鎖鏈散落了一地,他的雙手並沒有劍,但腳下,卻長長的連著一隻利劍。
“這陣法的確很強!”眾人急回過頭去,張子揚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那裡。
“連困仙都鎖不住你!看來你才更強才是。”其中一箇中年人笑道:“閣下不知可否報上名號,我等亦好知是死在何人手中。”
“答我一個問題,我便放了你們!”張子揚冷冷地掃過諸人,看得眾人一陣心慌,這才緩緩問道:“那小子是可來路,為何你們非要救他不可?”
很快,便有人急答道:“他是西流隱山陳家的兒子,其母是劍宗九代弟子。”
“西流隱山?”張子揚皺了下眉頭:“是何門派?”
另一個人答道:“西流隱山一直是個傳說而已。其門人雖少,但個個身手不凡。每一個宗主,其修為據聞已足可問鼎天下,門主實力之強絕對可與當年的神劍驚天一比。最重要的是那鐵少爺還……”
“你的話太多了!”蒼老而渾厚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張子揚沒有回頭,卻緊張的皺起了眉頭。
雖未回頭,但他卻很清楚,對方此刻正站自己在三丈開外。不過直到這麼遠,自己竟才發覺到對方的存在,其修為之深,已足可與當年的孔義、展紅綃相提並論。
“你便是那個西流隱山的門主?”張子揚仍沒有回頭,殺氣卻迅速蔓延過去。
“年少有為!”後面的老者笑道:“只可惜卻是個賊人!”
“我從不做賊!”張子揚道:“不過倒想與閣下較量一下。”
如今的孔義,他自問仍沒有十全的把握可贏。
而當年的展紅綃,只怕自己今日與其一敵,仍是勝負未知。
所以他很想清楚自己的修為到底進境如何。
而眼前這個老者,將會是最好的試煉之人。
“閣下既非賊人,何不放了我那乖孫呢!若是想較量,你我二人足矣!”對方說完,強大的靈壓猛襲過來。
他同樣在試探張子揚的深淺。
但很快,對方失望的聲音再次響起:“閣下來自天上?”
張子揚道:“不過轉了一圈,卻又回來了!”
“你是劍宗?”對方又問道:“據老夫所知,劍宗近百年內,從了失蹤的前宗主孔義外,再無任何人羽化飛昇過。”
此言一出,其餘眾人皆驚得向後連退了數步,若非是那老者開口,他們都想不到一直與之為敵的竟會是羽化飛昇的仙人。
“我雖是仙人,但你同樣有機會屠仙,是嗎?”張子揚沒有回應他,卻反問起來。
後者緩緩點了點頭:“有些時候,不僅是靈力精純或是靈壓更強。經驗與運氣還有鬥技相生相剋皆會影響結果。”
“你我一戰,讓其他人離開,如何?”張子揚轉過身,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