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雖然順從了媽媽的意願,但心裡不舒服,所以不願意提起這事,才隨便說了個小謊。
這麼看來,她和洪太太的事件似乎並無關係?
屋內沉默片刻,張嬸似乎實在忍不住,又憤憤說了:“幸虧老孃還管得住自己女兒,不然,真跟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跟著受苦受窮不說,還得擔驚受怕,說不定哪天就去吃牢飯……誰嫁他算是倒了八輩子黴!哼!”
她鼻子裡重重的冷哼一聲,打住。
“咳咳!”
屋子裡有幾個人乾咳,然後剛才打圓場的人說:“這事沒憑沒據的別瞎說。”
張嬸偏不依不饒的說:“不是他們幾個還有誰?想錢想瘋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照照鏡子!”
“好了,張家嬸子,真要是他幹出這事來,你心裡就不愧?”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子風到了之後他是第一次說話,聽聲音應該是個老年人。
張嬸本來就很大的嗓門,這下再高八度:“喲!我愧什麼?老爺子,是我逼他去的?還是我唆使他的?您這話說得……他要是哪天殺人放火,都是我的錯?我是他什麼人哪我?我管天管地還能管了他李四家的孩子?”
“好了,出牌,出牌,別盡說這些閒話!這事誰也不準再提了啊!好好玩牌。”
還是打圓場的男人,他似乎是這家的主人,誰也不想得罪,更不想他們在他這翻臉破壞牌局。
“切!不說就不說,誰再提誰是王八蛋!”
張嬸不屑的說,然後是倒牌的聲音:“哈哈,胡了。”
屋外寒風中的子風終於聽出點眉目來,他們剛才所說的人,應該是英子真正喜歡的男孩子,可是,聽張嬸的口氣,好象做下什麼不好的事。而那個老者的意思,男孩子做這些事又似乎和張嬸有關……再加上之前他們所說的二十萬彩禮……那麼最大的一種可能就是,張嬸以這二十萬彩禮為難那個男孩子,而男孩子拿不出來,便鋌而走險?
但這只是一種猜測,子風很希望他們再繼續說下去,能說得更具體一些,可這幾個人心思又回到牌局上,似乎對那件事也有些忌諱,真的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
他只好悄悄退出來,再繼續尋找李何苦和李磊。
英子喜歡的人會是誰?
如果真如他們所說,那麼洪先生關於他太太是被綁架的說法,就已經成立了一半,動機很明顯。只是因為他們說得很隱晦,並沒說出那個男孩子的名字,也沒說那個男孩子倒底做了什麼事,所以,到現在為止,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就真的和洪太太的案子有關,還是得從李何苦或者李磊入手。
半廟村的房子還是比較集中的,但有幾戶人家離村中心比較遠,散落在旁邊。當子風查探到左邊最裡面的時候,發現旁邊半山上還有一幢屋子,而且夜色中依稀看出這幢房子和其他的都不太一樣。前面說過,這個村子裡大多是二層的樓房,就算是不裝修的純毛坯房,那也是鋼筋水泥造的樓房,而這幢房子還是以前那種老式的土木結構的三角頂平房。
李何苦曾經說過他師傅是道士……
這幢與眾不同的屋子,看起來很有可能就是他老人家住的。
子風收攝心神更加小心的往那幢屋子移動。
屋內已經完全沒有燈光,似乎主人已經安然入睡了,但是他絲毫不敢大意,如果真的是李何苦的師傅在屋子裡,一個武功高手的警覺是相當敏銳的,稍有不慎就很可能被發現。
漸漸近了,才知道雖然沒有燈光,可屋內的人並沒有入睡,至少並沒睡著,因為,隱約能聽到壓得極低的交談聲。
子風將自己隱在院子外一棵大樹後面,屏氣凝神仔細聆聽。有兩個人的聲音,而其中之一,正是他在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