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淡淡的憂愁。
“都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我卻是連這個都沒有。”我嚥下剩下的半句話,連色都沒有,只怕更難長久。
胤禛故意說道:“我大你很多歲,只怕你到時嫌我老,嫌棄我不中用。”
“我怎麼會嫌棄你老,嫌棄你不中用?我又沒有用過!是別人嫌棄你了吧,卻到我這裡來訴苦!我才懶得睬你!”啊,真是,真是!
我氣得抓起他的手大力的咬。
胤禛大笑。
是那種胸口會起起伏伏的大笑。
我惱怒的用頭頂他的胸膛。
“哎哎!你這個小潑婦!”胤禛摟緊我。
“我無聊,我寂寞,我被關得難受。”我低低的說道,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我想象當中的歇斯底里。
胤禛把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他沉默片刻:“小曼,再忍一忍。很快便好。”
“現在是康熙五十二年?”我向他求證。
“是。”胤禛回答。
“啊,那我還要等好幾年。”
胤禛捂住我的嘴:“不要說。”
“我知道的不多,但大概的年份還是清楚的。”我拉開胤禛的手。
“小曼,以後一個字也不許提。”胤禛扳過我的臉,“天聽見了,會罰你。”
他是怕我受天譴?是,我已經足夠倒黴了。
“胤禛,我關在這裡悶得慌。”我的眼睛正對準他的脖子,我抬高脖子去吻他的喉結。扭著頭,真是高難度,我欽佩我自己。
胤禛鬆開握著我的臉的手。
我偷笑,趁機咬他。
胤禛大力的擁緊我。
“喂——”我連忙推開他。“扭到脖子了!”
“小曼,露水重,早點回去。”胤禛夾了馬,“坐穩了。”
馬很快的帶我們來到院子門口。
我彆扭的不肯進去。
胤禛笑著抱起我。我連忙勾住他的脖子,嗯,胤禛抱我,我倒是不排斥。
順子守在我房門口。他一聽見動靜就立刻跪安了。
胤禛用腳踢上門。
“等一等。”我伸長手臂插上門閂。
屋子裡多點了一支蠟燭。
這不是我屋裡原來的燭臺。還多了兩個包袱。
我四處打量。“胤禛替我添置東西了?”
胤禛將我放到床上。床裡邊放了一條新被子,貌似比原來夏天蓋的薄被子厚很多。
我起身,去臉盆裡面打了手巾給胤禛:“擦擦汗。給我帶什麼了?”
“自己開啟看。”
我解開包袱。是夾衣。還有字帖。
“天涼了?”
“快十月了,可不是涼了。”
“那你還流那麼多汗?”
“我素來怕受暑氣。”胤禛把毛巾放到桌子上。“你身子弱,早點加了夾衣。明日讓人給你送些布料來,你得空替我做身衣裳。”
“我天天得空。”我氣鼓鼓的上了床。
胤禛吹了蠟燭。
我背對著他。
耳邊傳來胤禛脫衣服的聲音。
胤禛躺到我身邊,他來拉我。我扔開他的手不理他。
“等過了這陣便帶你出去玩。”胤禛嘆氣。“我知道你悶。”
“我竟不知原來已過了中秋節了。”我轉身平躺。“這樣重要的日子竟也錯過了。我日日嫌日子過得太慢,卻不知其實日子過得很快。”
胤禛並不出聲。
隔一會兒,他問我:“中秋,你想念誰?”
“想我爸媽,想我的同學,就是同窗,還有同事,同事可以解釋為同僚吧。”我嘆氣,“女人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