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她擦一擦。”
常壽應道:“是,是。”
順子又說:“姑娘晚上喝點粥吧。回頭我差人送來。常壽你用過晚飯了沒有?”
常壽說道:“有勞您替我也備一份。”
順子看向我:“姑娘要人來伺候著洗漱一下嗎?”
現在的我再不是從前有潔癖的蘇小曼了,我懶得動。勉強開口,嘴角一動立即牽扯了臉上所有的疼痛神經:“不了。”
順子走到門口又回頭:“姑娘,王爺命我在此護衛姑娘安危。今日不測,是順子失察。等姑娘身子好了,順子自來領罰。”
今日的順子早不是過去那個年輕衝動的順子了,他也人近中年,身為這裡的管事,自有一份魄力和眼力。
連常壽都長大了。
他們統統成長了。
唯獨我被拔苗助長,他們所經歷的歲月洗禮是我錯失的。
胤禛的生命中,在那樣長的時光裡,缺失了我的陪伴。
陪著他的是,他的嫡福晉,年氏,鈕鈷祿氏,還有別的人。
唯獨沒有我。
所以,年氏會恨我。
還有別的女人也是恨我的吧。
畢竟胤禛是那些女人的丈夫,是那些孩子的父親。
我是半路殺出來的。
活該遭這樣的罪。
常壽用冷手巾擦拭我的面孔。
我咬住嘴唇,很痛。
常壽將手巾摜在銅盆裡面:“我去問王爺!”
我拉住他的手:“常壽,我一說話臉就疼,你饒了我吧。”
常壽怒道:“王爺半年沒露面!預備將你怎樣處置?又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王爺到底要幹什麼?”
我嘆氣,這個傻小子!我一說話臉就疼啊,他是不準備放過我的傷臉了:“你先替我擦藥。”
常壽拿起小木盒子,將清涼的藥膏塗在我腫痛發熱的臉上。
“呼——”我長長的呼氣。本來就不好看的我,這下怕是真的很難看吧。
常壽說道:“你想哭,就大聲哭吧。”
我笑了,真疼,只得硬生生的挨住。
常壽說道:“我明日去找王爺,把你的事情都告訴他。”
我嘆氣:“所謂天機不可洩露,你還要修行。再說,該來的逃也逃不了。雍親王他,也很難。”
我對清史並不熟悉,所知道的,今年,十四恐怕要做大將軍王了。而年氏,因為她的哥哥年羹堯的緣故,將要受寵。
歷史不會為我改變。
胤禛不會為我改變。
我應當平和。
可是心口仍舊會不停的抽搐。
院子裡傳來腳步聲。
常壽站起來:“怕是有人送晚飯來了,你等著。”
我心裡一難受,眼睛就會痠痛。故此我閉上眼睛答道:“哦。”
不多時,門又被推開了。
我用手按住眼睛,該死的,滾燙的眼淚流了出來。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常壽,你把粥放到桌上,你去煉丹吧。回頭我自己吃。”
常壽不應我。
我嘆氣:“常壽,你別犯渾,我的事你別和王爺說去。他有難處,不必去同他說什麼。你若是真為了我好,只替我勸他別吃丹藥就行了。別的,你就別操心了。”
常壽走到床邊,拉開我的手。
我的淚水無所遁形,我氣得罵他:“你這個死小子!”
眼前,赫然是,胤禛!
胤禛扶我坐起來,用枕頭墊在我身後。
我傻傻的看著他。
胤禛取了粥來,坐到床邊,一勺粥遞到我的嘴邊。
我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