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就是七年時間。
列寧去世後的1924年,高爾基在給羅曼羅蘭的信中說:“我不回俄國,我覺得我在俄國扮演了四面樹敵的角色。”
這可以說是高爾基人生的分水嶺。
如果他在國外繼續堅持他的維護正義、伸張人性、抗議強權的立場,仍不失為一位有良知的文學家,也就不會出現後來的悲劇。
正如法國作家羅曼羅蘭在《莫斯科日記》中寫的那樣,高爾基性格上較為軟弱。
高爾基在義大利過的並不好,由於曾經支援蘇聯革命,他處在被監視的狀態,他的廚師就是義大利警察局派的人。
在這個時候。他開始轉變立場,表達出想要回國的意願。
高爾基在蘇俄國內和國際文學界具有極大的影響力,連斯大林都承認無法估量高爾基在國際上的影響和作用。
斯大林需要高爾基來為自己增添政治砝碼,雙方一拍即合。達成了協議。
1928年,蘇聯人民委員會高度讚揚高爾基做出的貢獻,稱他是“十月革命的堅決捍衛者”。在蘇聯全國舉辦各種紀念活動。
以最高規格歡迎高爾基回到蘇聯。
回到國內的高爾基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他住在斯大林住所附近的別墅內。
在他的日記和私下裡的信件中。稱呼斯大林為“主人”,在文章裡極力的讚頌斯大林。
“您是偉人。真正的領袖,而蘇聯的無產階級是幸福的,因為領導他們的是一個在邏輯力量和永不枯竭的精力方面都堪稱第二伊里奇的人。”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林子軒不去管以後的高爾基怎麼樣,在1926年,高爾基還在堅持著自己的信念,也可能正在觀望蘇聯國內的局勢,等待時機。
不管怎麼說,高爾基寫過那本《不合時宜的思想》,這就夠了。
由於沒有得到高爾基的授權,永珍書局不能出版這本書籍,在蘇聯都是**,只能從一些西方國家的報道中看到大概的內容。
西方國家對於高爾基的言論非常關注,想要找到並不困難。
於是,林子軒採用“引用”的方式闡述了高爾基的觀點,在文章中大篇幅的提及高爾基對十月革命的看法。
讓中國讀者知道在蘇聯國內並不是所有人都歌頌蘇聯,也有清醒的人看到其中的問題。
這套蘇俄叢書的出版也算是“不合時宜”,但正因為不合時宜,才更有價值。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有光明就有黑暗,一味的歌頌,或者一味的批判都不夠全面,想要認清楚這個世界就不能只看一面。
林子軒要做的就是把陰影的那一面展示給人看,因為有太多人關注光明瞭。
和扎米亞京的預想不同,這套叢書和林子軒的序言一經出版,便熱銷起來。
扎米亞京低估了中國讀者對於蘇聯的興趣。
剛好,胡拾引起的討論餘熱未消,中國讀者對蘇聯的熱情未減,他們雖然不能親自到蘇聯看看,卻能從書籍中尋找答案。
還有一個原因是蘇聯的文學作品在中國並不多見。
大多數讀者都是透過報紙和中國學者的遊記來了解蘇聯的情況,包括一些零散的翻譯作品,這是因為無論是北洋政府還是上海租界當局都嚴禁蘇俄書籍的出版。
林子軒的這套書籍之所以能夠出版是因為書籍的內容並非是讚頌蘇聯。
在讀者看來,這套書籍和他們以往看到的不同。
他們以往看到的都是歌頌十月革命的報道,讓他們熱血沸騰,這套書籍則大多是冷靜的批判,描述了革命中發生的諸多問題。
他們還從中認識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高爾基。
連高爾基都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