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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到的那位四川口音的青年。

這位四川青年因為在法國被巴黎警察通緝才來到蘇聯,先是在莫斯科東方大學上學,後來轉到了莫斯科中山大學,安排學習俄語。

林子軒和他聊了聊巴黎的情況,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隨著歐洲經濟的衰落,工廠的薪水降低,勞動強度增加,中國留學生的日子不太好過,舉行過幾次罷工,但效果不大。

林子軒也沒有辦法,這需要政府出面,籌集助學基金,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

他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學生名單上看到不少熟悉的名字,比如王名、博谷和張文天等人。

還有十幾位廣州國民政府要員的孩子,以及先前黃埔軍校的學生,可以說是群英薈萃。

這些人在以後的數十年間將會影響到中國的政治格局,改變中國的面貌。

在離開莫斯科之前,校方舉行了一場座談會,讓林子軒向學生們談談在蘇聯參觀的感受,這是想試探林子軒對待蘇聯的態度。

1925年那場“仇俄聯俄”的爭論在中國國內造成不小的影響,中國留學生都有所瞭解。

他們也想知道林子軒怎麼看待這個問題。(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七章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座談會在一間會議室舉行,有五十多人參加,包括蘇聯的教員。

“這幾日,我一直在想,假如我生活在蘇俄會怎麼樣?”林子軒提出了一個假設。

這個假設讓在座的青年思考,這其實就是代入感。

想象自己是一個蘇俄人,生活在這個國度,會過上什麼生活。

“如果我生活在這個國家,我的小說可能沒辦法出版,我的電影無法透過稽核,我的產業會被收歸國有,我或許無法保證自己的基本生活。”林子軒繼續說道。

這句話讓蔣京國暗自捏了一把汗,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其他人錯愕起來,他們沒想到林子軒在這種場合會說的那麼直白。

“我是資本家,在這個國家自然會覺得痛苦。”林子軒坦誠道,“為了生活下去,我可以改變自己,學著寫一些表現革命或者讚頌國家的小說,拍攝革命題材的電影,甚至是進入政府,成為官員。”

在座的人疑惑起來,這是要向著革命靠攏麼?

“改變之後我能夠過上安穩的生活,這就是環境對人的改變,但這樣我就感覺滿足了麼?不會痛苦了麼?”林子軒反問道。

“我變得和別人一樣,我分不清自己和其他人的區別了。”他憂慮的說道,“在莫斯科的街頭,我看到所有人穿著幾乎相同的衣服,露出相同的神情,我分不清他們之間的區別。”

“你這是資產階級自由化!”一位青年起身高呼道,“打倒資本家。打倒資產階級自由派。”

“穿相同衣服是人人平等的表現,消滅了階級。這是社會的進步。”有人呼應道,“你這種高高在上的資本家怎麼能明白。”

“蘇俄不歡迎你。滾出去。”有人叫喊道。

“我正準備離開。”林子軒平靜的說完,走了出去。

走出會議室,他不由得露出了苦笑,在這裡說這種話果然是自討苦吃。

他原本還想講的更多,卻不得不中斷。

他一直崇尚的是百家爭鳴的時代,各種思想碰撞交鋒,多元並存,從而產生多元的文學,如此文學藝術才能蓬勃的發展。

他還想從個人和國家的角度來討論在蘇聯的見聞。

但他不會為了討好這些青年而說假話。為蘇聯歌功頌德,這是做人的底線。

和來的時候受到的迎接不同,林子軒走的相當孤單,只有蔣京國把他們送到火車站。

坐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