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閆素素和元閔翔落座後,太后忽然舊事重提的問道:“聽說那場解難,你是跳河了才得意瓦解,你的命倒是很大。”
閆素素輕笑一聲,簡單的答道:“運氣是很好。”
“母后,今天是素素第一次正式給來給你請安,你就不要提那掃興的話!”元閔翔冷著聲,提醒道。
太后臉色一緊,有些難看:“這話如何掃興了,我這不是關心她嗎!”沒娶進門之前,就為了這個女人和自己吹鬍子瞪眼擺臉色的,娶進門了,更是說話都得挑揀著這女人喜歡聽的講了?
太后雖然曾經很欣賞閆素素的細心膽大,但是自從閆素素失蹤了兩個兒子對自己擺瞭如出一轍的梳理冰冷態度後,她心裡,種下了對閆素素的妒恨,一種深深的妒恨,一種許多年前曾經出現過,已經很久沒有再浮現的妒恨。
皇上怕閆素素覺得尷尬,忙出來打圓場:“母后,你不是說今日天氣甚好,想去花園裡賞賞花嗎?正好這會兒日頭剛升上來,暖和卻並不曬人,我們去賞花如何?”
太后成功被岔開了話題,拉開了心緒,自從那次事故後,皇上已經許久沒有對她這般和顏悅色了,她自然是歡喜的,於是連聲笑著應道:“行,那就出去賞賞花,晚梅這幾日開的正盛呢!”
“母后,臣妾扶您!”皇后見太后要起身,忙討好的上千攙扶太后。
不想馬屁拍到了馬腳骨上,只見太后斜睨了她一眼,冷聲道:“哀家還沒老,用的著你扶。”
皇后臉色一陣紫白,雙手懸在了空中,當真是尷尬。
閆素素算是看出來了,太后並不喜歡皇后,至於是何原因,閆素素自然不知,但大抵也猜得到,無非又是後宮的那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造的結果。
太后不是個吃素的傢伙,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兩個人關係能好,才叫做奇怪了。
五人一行,叫上一支浩浩桑桑的遊園隊伍,自慈慶宮出發,正月連著好天氣,氣溫陡升,是以不但是晚梅開的盛,其他的迎春,杜鵑也紛紛吐苞,競相爭春,雖是零零星星開了幾盞,卻也將整個御花園點綴的生機盎然。
太后在前,抬著雙手,故意讓兩個兒子一左一右的架著自己的手臂,而把兩個媳婦冷落在後頭,母子三人,且行且走,談笑風生,卻又是各懷心事,虛與委蛇。
太后一心想著不能讓閆素素這個小妖精把自己的兩個兒子的心神都給俘虜了,更不能讓兩兄弟為了這個女人爭風吃醋,甚至反目成仇。所以一路雖然在賞花,但是她卻無時不刻的在策劃著,如何讓閆素素在兩個兒子心裡,成為一個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的女人。
而元閔瑞則是一直糾結於方才閆素素抬頭的一瞬間,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看到的那個紅色的吻痕,心裡酸澀的緊,卻要強作歡顏,賞花論木。
比起其餘兩位,元閔翔的心裡是快活的,他的笑容也是真心的,若是現在能夠攔著閆素素的腰肢賞花,他會更加的高興。
前頭三人是各懷心事,兩個笑不由衷,一個笑意淡然。
後頭兩個,則是暗中唇槍舌劍的來來去去了好幾個回合。
“燕王妃這婚,倒是給你們閆家沖喜了,這剛死了人,就急著嫁女兒,閆丞相果然懂得悲喜調和。”皇后不無諷刺的笑道。
閆素素只她是蓄意挑釁,只雲淡風輕勾了勾嘴角:“皇后這話應該和太后去說,這婚期可是太后定的。懂得給我們閆家悲喜調和的人,不是我爹,是太后。”
皇后臉色一白,頓然無言。
第一回兒,閆素素不費吹灰之力就勝了。
閆素素以為皇后會就此安分些,守住自己的嘴巴,卻不想才沒走幾步,這皇后又發難了:“人說父傻傻一個,母傻傻一窩,這句話,燕王妃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