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沉思片刻委婉地開導周文彥;舉出很多例項;還把浙江省軍政兩界三年來的大斗法拿來做例子;耐心開導信念執著的周文彥;看到他慢慢接受了無奈的現實;吳銘最後再加把火:
“比如小弟此次在廬山上的遭遇;換成私心重的人;將來肯定會做出不顧大局的事情;但小弟絕對不會;小弟仍然堅信前途是光明的;仍然銘記革命軍人的職責軍人是什麼?是保家衛國的柱石;是抗擊侵略的中流砥柱;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小弟連死都願意;怎麼還計較中央軍那些人的狂妄無知?”
“哪怕將來再次碰面;或者是一起並肩戰鬥;只需留個心眼兒暗中防備就行了;一切還得以大局為重。從本質上講;你和我是一路貨色;都有自己的堅持;都有自己的信念;而且永遠打不垮”
周文彥深受觸動;拍拍吳銘的肩膀;再次端起酒杯:
“和你在一起我很輕鬆;很舒服;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緣分吧;你知道我沒有朋友;除了工作對別的都不感興趣;唯獨你吳銘理解我;看得起我……不說了來;於一杯;以後想一起喝酒你得到南京才行了。”
“不;一杯不行;至少得三杯;你這傢伙酒量越來越大;我都有些吃力了;今天非放倒你不可;省得你經常忘記我。”
吳銘說完舉起杯輕輕一碰;一飲而盡立刻搶過酒瓶;惹來周文彥一陣豪邁的大笑。
次日上午醒來;吳銘還有些頭疼;一杯溫暖的茶水悄悄送到他的嘴邊。
吳銘撐起身子;接過杯子一口喝於;望著眼前俏臉緋紅的佳人;歉意地笑了笑:“怎麼還不去上課?”
“今天是星期天。”
汪月涵接過杯子;再去給吳銘拿來半杯。
吳銘示意她放下;凝視她眼睛好一會兒:“有事就說吧。”
汪月涵深深低下頭:“上個月;我那個……沒來;昨天中午;我悄悄去了一趟城南藥鋪;大夫說、大夫說……有了”
吳銘嚇得蹦起來;光溜溜地站在床上;目瞪口呆地盯著汪月涵。
汪月涵剛抬起頭;就看到那個又長又粗的醜陋傢伙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立刻閉上眼睛捂住臉躺到一邊去。
吳銘迅速蹲下;一把抱起發燙的嬌柔身軀:“真的嗎?”
“嗯……”
吳銘深吸了口氣;腦袋飛快轉動;最後捧著汪月涵緋紅的臉龐;溫存地問道:“願意留下嗎?”
“嗯可我害怕。”
汪月涵翻過身;緊緊摟住吳銘的脖子;整個身軀全貼在吳銘結實的軀體上。
吳銘輕輕撫弄她的秀髮:“別怕;把心放下;平時怎麼樣就怎麼樣;再有半個月就畢業了;我得抓緊把你的去向確定下來。”
“要我留在衢州黨部嗎?”汪月涵的聲音羞澀不已。
吳銘露出個自信地笑容:“不總會有辦法的;看來我要立刻跑一趟南京了。”
汪月涵很驚訝;鬆開纏住吳銘脖子的雙手;看著他深邃迷人的眼睛;忐忑而又幽婉地說道:“要調我到中央黨部去嗎?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哪怕不要名分;我也要一直留在你身邊。”
吳銘連忙解釋道:“沒說要你離開我啊中央黨部有一種人你應該知道;就是那種登記在冊但誰也不認識他的神秘人物;每個月都有一份固定薪水;只接受直接上級的指示和領導。”
“你說的是那種只聽說過但從沒見過的調查科外勤人員?”汪月涵一點就透;但根本不知道自己深愛的男人就是這種人。
吳銘點點頭:“沒錯;你願意嗎?”
“願意只是……要是陳仲康從德國回來了怎麼辦?他是南昌行營的人;權力很大的;什麼事情一查就知道;我還能避得開他的糾纏嗎?會給你帶來很大麻煩的”汪月涵擔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