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這黑太歲如果把外面這些人全吞了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就像滾雪球似的,只會越滾越大。
那祝家人簡直是瘋了,又或者說他們這一家子其實早就被黑太歲給蠱惑控制了,他們奉黑太歲為藥神,自稱為藥奴,兩者一主一僕!
或許當年祝家人撿到這黑太歲的時候,是想將它養起來自己服用,藉此延年益壽,可誰知反過來自己那一家子倒成了供品。
我飛快地打量了一眼四周,身形一閃,抓起丟在地上的兩把長刀,貼地掠了過去。
那黑太歲上伸出的幾條手臂,紛紛朝我直抓了過來。
我靜氣凝神,刷的一刀斬過!
幾條手臂被我一刀斬落,滾在地上,隨後又是一刀,劈在那黑太歲肉身上。
刀光刷的閃過,斬入肉中,卻是被卡在了那裡,抽之不出!
轟隆一聲,那黑太歲龐大的肉身朝著我滾了過來。
我棄刀往後疾退,剩下左手單刀順勢斬出,又斬下伸出的一條胳膊,就地一滾,又抓過一把刀。
再次雙刀掠地衝上。
左手刀斬伸出來的手爪、腿腳或者腦袋,右手刀斬黑太歲肉身,只不過這一次用的不是“砍”,而是削!
刀光刷的閃過,就從那黑太歲身上削下了薄薄的一片!
我這一擊得手,立即雙刀翻滾,專門片肉!
只見人影忽閃,刀光閃耀,小瘋子也有樣學樣,揮舞雙刀,連斬帶削!
霎時間,殘肢斷臂亂飛,肉片更是紙片般撒了滿地。
不過更加詭異的是,不管是那殘肢斷臂還是那些被割下的肉片,都如同活物一般,自行朝著黑太歲爬了過來,只要一沾身,就又立即粘合了回去。
方寸山、胡搞、潘榮和孫小何手忙腳亂,捶打砍砸,陽火焚燒,各種術法手段齊使,想要把那些殘肢和肉片毀掉。
只聽蹭的一聲,那吃貨貂從衣袋裡躥了出去,凌空叼住一塊肉片,嚼也不嚼就往肚子裡咽。
我正想著,這貨說不定能吃,結果念頭剛起,就見吃貨貂呸的一聲把吃進去的肉片又給吐了出來。
那吐出的肉片,蠕動了幾下,又朝著黑太歲本體爬了過去。
“你奶奶的,這玩意兒怎麼搞?”只聽方寸山破口大罵。
“你看著搞!”我回了一句,“潘榮、小何你們倆想辦法攔住上面的人!”
這會兒我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把“片肉”進行到底,至於怎麼把肉片再給收拾了,我也沒空想,讓方寸山頭疼去。
只是那黑太歲實在太過怪異,這刀子斬了一陣之後,刀身就經受不住,隨即嘎嘣一聲碎裂!
我和小瘋子只能不停地換刀,然而這刀終究是有限,反觀這黑太歲,雖然被削了幾層,卻依舊是個龐然大物。
在又是兩把刀廢掉後,我閃身又操起兩把刀,貼地掠上,橫削而去。
誰知這一削,就聽嗤的一聲響,不僅極其順滑地將肉片削下,甚至掠過空氣,發出了一陣急促的破空聲。
我順手抓的這兩把刀,卻是那背刀大漢兄弟倆丟下的黑刀。
很顯然這兩把刀是精心煉製而成,無論是鋒銳程度還是刀身堅韌程度,都是普通長刀無法比擬的。
這兩把刀雖然不是法器,但無疑是兩把利器!
我把手中黑刀朝著小瘋子擲了過去,見她接住,隨即翻身避開那黑太歲,找到另外兩把抓起,再度貼身掠上。
我們兩人四把刀聯手,霎時間黑光閃爍,如同黑色雪片一般,將那黑太歲千刀萬剮!
那祝家老頭半個身子掛在黑太歲上,手爪亂抓,哪怕是黑刀也斬之不進。
我們索性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