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雪芳,女,27歲,遭受嚴重撞擊傷後內出血,肝70切除,胰臟部分切除,肺葉部分切除,術後48小時內引發多重臟器衰竭………”
“羅志,男,64歲,胰腺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到淋巴結跟肺臟,動過4次介入手術跟切除手術………”
洪偉介紹著兩個病人的病歷,計算機上同時在播放著icu的監控下,拍攝到葉然治療曾雪芳跟羅志的影片,兩位醫學大老手肘放在膝蓋上,手託著下巴,神色嚴肅的看著影片。
“這邊是曾雪芳跟羅志昨天最新的檢測資料。”
洪偉把剛剛從長門市一院傳真過來的最新檢查報告放在錢博森跟王齊老先生面前的桌上。
“檢測報告中可以看出來,曾雪芳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期,血氧濃度已經達到了≧95,肝臟功能也回到了平均值略低的水平,作為一個肝臟被切除70的術後恢復者,這個指數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患者羅志,現在還在市一院治療,羅志的癌細胞最新一次檢測結果,ca19-9的指數<37 u/l,cea指數<5 ng/l,已經完全脫離了癌症的風險………”
兩個老先生戴上老花眼鏡,拿起報告細細端詳著內容。
葉然在旁邊老實的幫兩個老先生燒水泡茶,不過他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裝著甜點的托盤。
葉然的泡茶就真的只是燒水,然後把開水倒到水壺中。那些聞香、洗杯、初衝、二衝什麼的,就不用指望了,他是真不會。
洪偉報告完,看兩個老先生正在專心的研究比對各項資料,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在旁邊安靜的等待著。
雖然他表面上平靜,但心中是波濤洶湧的。
葉然怎麼會知道,他把裝載著備份監控影片的u盤隨身攜帶著?
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公文包中還放著曾雪芳跟羅志的各項檢驗檔案?
難道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嗎??
這是連狡猾得像狐狸一樣的傅蕭也沒有察覺到的事情啊。
就在洪偉胡思亂想的時候,兩位老先生已經仔細的看完了所有報告跟資料,抬起頭來看著眼前正在專心”泡茶”的這個年輕男人。
“茶泡好了。”
葉然將茶壺中微黃的茶水倒入潔白的磁杯中,嫩黃的茶水中飄浮著幾尖嫩芽,卻亮卻透,一如女子的黛眉水眼。
“盛豐是我們的朋友,也是我們的病人。”
沉吟了很久,錢博森緩緩地開口說道。
“從他因病退下來到現在,我們幾乎所有的方式都已經嘗試過了,甚至包括心臟移植跟人工心臟手術也都在我們考慮的範圍內,但是盛豐的年齡……手術太危險了,我們不敢冒這個險。”
“葉…葉醫生,如果不是有這麼多專業的醫生跟檢測報告為你背書的話,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那些江湖騙子了。”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會讓你給盛豐治療的。”
錢博森老先生嚴厲的說道。
“沒事。”
葉然咧嘴笑了一笑,隨即轉過頭對洪偉說道:”你看,不是我不治,是人家不放心我治,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吧?正好可以趕上今天晚上的飛機?”
他是真的無所謂,從他知道傅蕭要他治療的人是個大人物的時候、從葉然踏進了這棟觀護小樓起,葉然就已經知道傅蕭不會再去主動舉報自己了。
你推薦個沒有醫師執照的密醫去治療一個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你輾死的大人物?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
所以從葉然一踏進這間觀護小樓後,他就覺得傅蕭的腦袋是不是壞了?以這邊的實力,估計自己剛下飛機,自己的所有資料,可能連祖上三代應該都已經被調查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