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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怒無常,瞧著卻是有大主意的人,他如何做自有他的主意,與我們姑娘有何干系?”

方菲玥抬眸看向她,淡淡道:“那你為何又將此事告知與我?”

靜菡道:“靳非讓奴婢一定要轉告姑娘,說是求姑娘一定要勸勸徐公子,那行軍打仗萬分兇險是千萬去不得的,何況平陽侯夫人已經為此事氣病了。”

方菲玥無奈一笑,一面拿起針繼續繡花,一面淡然道:“你也說了他是有大主意的人,他既是下定決心又豈會因我幾句話而動搖?再說,男子漢大丈夫自要擔得起保家衛國的重任,平陽侯當年馳騁沙場半生才換得如今爵位榮華,他身為平陽侯世子,自該擔起這份責任。”

靜菡點頭道:“奴婢明白了,那奴婢便去回了靳非。”

靜菡出了門,方菲玥鎮定的面容便出現一抹憂愁,拿著針卻再無心思修下去,低低悵然嘆息。

他本是那般性子高傲的人,多次受到自己的冷顏以對,偏他從不記在心裡,仍是為自己匆忙奔波,暗中相助。

方菲玥忽然想起他在桃花林中語氣霸道:“方菲玥,這輩子除了我,你休想嫁別人!”

終是他想得過分天真,就算她如今有了嫡女的身份,到底名不副實,而她終究要辜負他這一片深情,就像她必須要將這件嫁衣繡完,穿上它嫁給一個她不願意嫁的人,碌碌終生。

窗外玉蘭芳香馥郁,在明亮的窗紙上落下淡淡陰影。

方菲玥嘆息一聲,拿起針繼續繡花,繡了兩針,發現竟繡錯了絲線,重重嘆息一聲,也懶得拆了,索性放下針,喊沁紫進來伺候,躺床上歇覺。

她面色不好,沁紫也不敢多問,只小心伺候著她寬了衣,扶她在上床睡了。

靜菡見了靳非回來,就見沁紫皺眉守在門口,遂笑著問道:“怎麼如此愁眉苦臉的?”

沁紫嘆息道:“也不知姑娘怎麼了,本來好好的繡著嫁衣呢,偏不知為何臉色不好,方才竟睡下了。靜菡姐姐,姑娘是不是還在為這親事心裡難受呢?”

靜菡心知姑娘必定是為方才徐公子的事兒心裡不舒服了,只是此事到底關係到姑娘的名聲,知道的人多了只怕對姑娘不利,便笑道:“你也別瞎琢磨了,姑娘的心思我們哪裡想得明白,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幫姑娘繡幾個荷包呢。”

沁紫笑道:“不用姐姐說,我也繡著呢,已是繡了不少了。”

靜菡道:“我悄悄打聽了,那顧家家大業大,在江南一帶也是極為有名氣的,我們還是幫姑娘多繡些,多了倒不怕,若是少了只怕就要鬧笑話了。”

沁紫點頭道是。

這廂靜菡沁紫在討論方菲玥成親要用的打賞紅包,那廂靳非離了方府界地,穿過一條長巷子,向著轉彎處的一輛馬車走去。

徐景颯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上一隻羊脂白玉的扳指,見靳非回來,忙問道:“如何了?”

靳非咧嘴一笑,“爺彆著急啊,奴才在方府後院等了大半天,連口茶水也沒喝上,爺好歹賞奴才口茶水喝,奴才潤潤嗓子才好回話不是。”

徐景颯對著他的鼻子就是一拳,笑罵道:“哪裡那麼多廢話!好好回爺的話,自是少不了你的茶。”

凌飛呲牙咧嘴地揉著鼻子,甕聲甕氣道:“是是,奴才明白!”

徐景颯拉下臉,佯怒道:“還不快說。”

靳非立刻將靜菡轉給他的話一字不落地說給他聽,末了委屈地揉揉鼻子,道:“這下爺能賞奴才口茶吃了吧?”

徐景颯笑著將自己的茶遞給他,靳非歡天喜地接過來,一口氣飲盡了,才嘆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