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脈之身的體質,雖是體力差到了極致,可卻有一點,卻是其他人無法比擬。一旦做到兩道並行輪脈的暫時協調,那麼這身體爆發力,世上無人可敵!
手中的的踏影劍,猛地向前丟出,在半空帶起一陣凌厲尖嘯。
而後空著左手,以迅雷不及眨眼之勢,在剩下的風潛劍上,再次書就出一個血符。
“破甲!”
一絲隱約的寒芒,立時在風潛劍的刃尖處流動。而宗守也只覺頭部一陣劇烈刺痛,幾乎所有剩餘的魂力,都被抽走,使他幾乎當場昏迷。
猛地再一咬舌尖,強自提聚著精神。宗守目中的殺意,也積聚到了極致。
對面的那頭眼鏡蛇稍稍猶豫,就把頭向旁一閃,避開了那穿空而來踏影劍。
然而下一瞬,宗守腳下的一團氣勁,就猛地炸開,推動他身軀前行。奔行之速,一瞬間再次暴增半倍!在其身後處,也赫然拉出了一道道殘影。
風潛劍的劍尖只一閃,就從最不可思議處,穿入到那幾塊風甲之內,破開了這頭眼鏡蛇的七寸,一劍釘穿!
那白衣男子見狀,卻是一聲嗤笑。
普通的精獸受了這一劍,立時就要斃亡。可這頭眼鏡蛇,死亡前的本體,卻是四階風蛇,製成魂獸時,直降到了二階。不過自此之後,此獸也再沒有了實體,更繼承了一些四階精獸的能力。
除非是到秘武之境,可以傷其精魂,否則普通的武技與刀劍,都無法對其構成傷害!;
此人這一劍,確實堪稱是妙到毫巔。便連身為靈師的他,也忍不住要拍手稱讚。
只可惜,這傢伙卻是選錯了對手。或許下一刻,就要被這頭風蛇魂獸,當場纏殺。
微搖了搖頭,白袍中年饒有興致地,再望向遠處那團銀白色,體型彷彿黏獸的生物。對這個能將他魂獸困縛的東西,頗感興趣。
卻僅僅只過了半息,那好整以暇的神情,就被驚恐取代。面色也轉成了慘白,毫無半分血色。
只見眼前這瘦小身影,只把劍微微一個震盪,那頭強悍的風蛇魂獸,就開始崩潰瓦解,赫然現出消散之勢!
然後整個蛇軀,都化成一個煙霧漩渦,被那口風潛劍的劍尖吸走。
“吞元!”
大量的靈能,一絲絲的精元,還有四階獸魂的磅礴魂力,瘋狂地湧入宗守體內。使魂力海再次充滿,乾涸的經脈,也又一次真氣鼓盪。
卻在宗守的操縱之下,這所有的魂力與內氣,再次爆炸,化作純粹的力量,貫入他的四肢百骸。
劍影再閃,一個詭異的轉折後,一道迅疾如電般的劍光,飄忽不定的,刺向了那法壇的中央。
而那白袍男子雖是有些惶然,動作卻沒半分慌張,眸子深處,此刻更透出了幾許瘋狂之意。
“你殺不死我!”
猛地用手抓住左手的一個青色扳指,猛力一捏,便立時將一層氣壁張在了身前。
兩雙大袖,向前一鼓。立時是數百張符籙,從袖中全數飛騰而出。
正要將之引爆之時,耳旁便聽得一聲音質稚嫩,又冷酷無比的輕笑。
“破甲,死!”
只見那口風潛劍上,驟然一團白光閃耀,在一眨眼間,揮出了幾條幅度極小的光影。竟是將半空中幾張符籙,陸續強行破開。然後這團白光,便裹挾著這些爆發開來的焰流寒氣,以及那一股股靈能,將那層氣壁,直接刺透!
誅殺魂師,最直接也最保險的辦法,就是破其魂海!
劍光再一閃,白袍男子只覺自己的眉心處,如螞蟻噬咬般微微一痛。隨即一股刺骨的寒意,也席捲而來。
那是冰冷的劍,深深刺入腦髓之後的的冰涼之感。而白袍男子的眼神,也漸漸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