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鐮尾獅又為何聽其驅使?莫非也是靈師護駕?就憑這頭精獸,難道就想找他尋仇?
簡直就是飛蛾撲火,不知所謂——
後方的巨獅,宛如發狂。奔行之速,竟比二人坐下的馭風駒還要快上數分,浩大的天地靈能,瘋狂灌入。越是奔行,越顯迅捷,竟依稀觸及那第四階的眉頭。
米姓老人也覺不解,瞬間之後,便又寒聲冷笑:“本不願與此子扯上關係,可這無知豎子,既要自投死路,那就讓他死了也好!”
隨意揮了揮手,向旁示意。那十名騎士,就齊齊轉過了馬頭,向身後飛馳。‘嗆啷’一聲銳響,動作就宛如一人,紛紛拔出了刀劍。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有如虎狼,彪悍無比,煞氣騰騰。
那鐮尾獅的氣勢,立時微微一窒。使周圍聚攏來的靈能,驟然消散。
獅背上的初雪,也瞳孔微縮,一把抓住了宗守的後襟:“少主,那個人真的是先天!”她懷裡抱著的鞏欣然,也是不自禁的把雙手緊攥,再次透著惶然之色。
宗守毫不動容,冷冷的將那大弓舉在身前。撫著弓弦,心中略略感慨,這弓箭自己有多久沒用了?
前世中,在現實裡用不到。虛擬幻境內,也只是在得到六神御刀術前,偶爾使用。這弓術相較他的飛刀,雖是不怎麼樣,卻也曾小有名聲。
也不知此刻,能否再尋到以前的感覺?
箭置弦上,也未拉滿,便驀地一箭射出。那箭影一個呼嘯,就已至百丈之外,第一騎身前。
馬上的騎士,目中寒芒微現,一刀斬出。刀勢果決,堪堪要將那虎牙箭剖成兩半。卻見那箭影一個下墜,竟是直接從刀光之下穿過,刺入到那踏雲駒的脖胸內。;
那馬哀鳴一聲,整個向前撲倒。帶著上方的騎士也往前一栽。
錚!錚!錚!
連續不斷,箭嘯不絕。只一個呼吸間,就是數聲弦響。前方的幾頭踏雲駒,幾乎是同樣被一箭,射在脖頸處,一時人仰馬翻。後面的幾個騎士,也被擋住去勢。只得勒馬減速,從兩旁繞開。
然而下一刻,便又只見幾道箭影襲來。
幾人卻是早已有備,隨手揮砍,就把那襲來的虎牙箭,全數斬開。可瞬間之後,卻都紛紛是怒目圓瞪,看著那緊隨而至的箭影。
兩箭!三箭!箭勢來時忽而下沉,忽而上挑,皆是快到不可思議!
馬上幾人,也是或眼部中箭,或是一箭穿頸。僅僅十幾個呼吸,又是陸續四人,從馬背上載下。
當那箭壺中二十支虎牙箭,全數用完。完整無缺,仍舊騎在馬背上的鐵甲騎士,就只剩下了寥寥二人,神情兀自怔忡,似乎仍舊無法相信,這轉瞬間發生的一切。
此刻的初雪,也才剛將寒冥虎再次招出。還沒來得及,將之驅使上前,就眼神呆滯,定定地看著這一幕。
十名身著鐵甲,全副武裝的七脈秘武師,只眨眼間,就死了一半。區區二十隻虎狼箭而已,就連取五人性命,無一箭落空。
自家少主的箭術,竟是強橫若斯!蠻橫到簡直就不講道理!
前面的高逸,也是雙眼圓睜,望著身後,那不久之前他還不屑一顧,視之為廢物,甚至想奪其侍女的人影。
身軀下意識地一個寒戰,那站在獅頭上的少年,雖是面色冷漠,毫無表情。
可莫名的,卻只覺一股瘋狂暴虐的氣息,混合著肅殺之意,瀰漫而來。那雙冷目,望之更有如鋒刃,令他體內一陣刺骨冰寒。
就連身旁的老人,也是面肌緊繃,一陣凝然。
“好一個連環箭!”
定定看了片刻,米姓老者才驀地輕吐了口氣,口裡不可思議地呢喃:“能開三千斤強弓,至少也是身輪七脈的秘武師,十息時間,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