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年,兄弟二人之間的氣氛早已不同往日。
龍烈不等面癱爹再開口,就接過話頭:“如果閣下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要走了。”
龍冷然再次攔住他,滿臉埋怨,雙眼斜瞅,眼底帶著調侃的笑。
“小烈兒,你小時候可是比現在可愛多了。真是的,不管如何,我們也十年未見了吧?‘他鄉遇故知’不正是人生一大喜事?”
“少來,本大爺可不可愛與你無關!你我素未平生,又何來‘故知’一說?”龍烈唯恐龍冷然的出現會讓面癱爹有一絲絲的不快,滿肚子火氣,惡言惡語地道。
龍冷然並不為之所動怒,笑眯眯地道:“無妨,叔叔可以提醒你。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又一次,是……你父親的二十歲生辰——”
龍烈半刻也不想與他多待,果斷地打斷他的話:“住口!你到底想怎樣?”
龍冷然歉意地一笑:“啊,既然你不喜歡這個話題,那換一個。對了,剛才你們在做什麼?”
他的眼神銳利地盯著龍烈。
龍烈臉色微變,手不自覺地將面癱爹的手握得更緊:“干卿何事?”
龍寒凜向龍冷然警告的一瞥。
龍冷然視若無睹,仍然笑意盈盈。
“聽說這條河——”
“吭——”
龍烈雪劍出鞘,直指龍冷然:“這條河的河水非常清涼,龍公子可以一試!”
“哎——”龍冷然閃身避開,腰間龍吟劍拔出,發出一聲悅耳的響聲。快捷地將龍烈的劍擋住。
龍烈心中火氣旺盛,自然不會有所保留,招招逼人,不過片刻,兩人已交手三十餘招。
龍冷然似是無意與他爭鬥,只守不攻,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河邊的一棵楊樹上。
“哎呀,小烈兒,先聽我把話說完嘛。”
“沒什麼好說的!”龍烈緊追過去,落在旁邊的另一棵樹上,與他冷眼相對。
龍寒凜摸摸凝視龍烈,不知心中多想為何。
祝依然筆直地站在一邊,作為一個護衛,也無插手的資格。
“你想不想知道,當初叔叔為何會離開鷹堡?”龍冷然毫不在意龍烈的態度,不緊不慢地問。
龍烈心中咯噔一下。龍冷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初他之所以離開鷹堡還有其他的原因?
龍冷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勾唇一笑,帶些邪惡和絲絲不明的意味:“你也知道,我和你爹爹的真正關係……”
他意有所指地強調。
龍烈明白,他所指應該是說他和爹爹其實是雙胞胎這件事。
“你爹爹將我帶大,從小我對他便極為依賴——”
龍烈的臉色驀然變得蒼白。這是何意?他心裡萬般思緒飄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舊曾諳”。“憶江南”,剛才那首詩莫非是在暗示什麼?莫非龍冷然也喜歡上爹爹,但因為世俗的桎梏才不得不選擇離開?他能喜歡上自己的爹爹,龍冷然為何不能喜歡自上自己的哥哥?難道……自己竟然是一個第三者?
龍烈越想越覺得心寒,手中的劍幾乎握不住。
“龍冷然。”龍寒凜注意到龍烈的臉色,俊臉沉下,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冰冷如雪,內息瞬間化為狂風,襲向龍冷然所在的大樹。
龍冷然趕緊穩住自己的身體,一副剛注意到龍烈表情的模樣,故作恍然一笑,對龍烈道:“小烈兒,你想道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你爹天生是我的兄長,才註定我的起步會比他晚。如果我與他站在同樣地**。我不一定比他差。”
龍烈心中混亂,根本不知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手中雪劍橫劈而出。他本來天生神力,再加上渾厚的內力,龍冷然對面的那棵樹頓時被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