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畢竟那粘液已經燒到沸騰,估計會燙脫一層皮。不過在他看來,就算燙傷也比那每天準時襲來的疼痛要輕的多。
瑪爾琳妮見喬納森準備好了,便抬手在喬納森的左上臂上畫下了第一筆。
喬納森一呲牙,面板上有種焦灼的感覺,透徹心扉。不過他一動都不敢動,唯恐瑪爾琳妮手抖畫錯了。
瑪爾琳妮畫上幾筆,就用蘸滿新的粘液,足足畫了半個小時,兩人都是滿頭的大汗。瑪爾琳妮是累的,喬納森是疼的。
好在紋身只是左上臂的一小塊,半個小時之後,總算是完成了。
瑪爾琳妮停下筆來,長出一口氣說:“弄好了。”
“這就好了?好像沒什麼反應啊。”喬納森疑惑的說,話音沒落,右上臂猛地一疼,那種疼痛遠超平時,讓他渾身一顫,幾乎支撐不住。
“我說會有點疼的,你要忍住。”瑪爾琳妮說。
“原來你是說現在啊,還真是有點疼……”喬納森呲牙咧嘴的說,這才知道真正的考驗是在紋完之後。
在喬納森右上臂紋身下面的骨肉之間,慢慢的鼓脹起來一個包。肌膚在外層包裹著,裡面是晶瑩剔透的光芒,那鼓包從右上臂開始遊移,慢慢攀上肩膀,一點點的剝開血肉,順著喬納森的後背移動向左上臂。
那鼓包略一動,喬納森就覺得鑽心的疼痛。他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滾,又恨不得高聲的扯著嗓子大叫幾聲。不過他都忍耐住了,只盼著這種痛苦儘早的過去。
鼓包走的很緩慢,從右臂走到左臂,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喬納森渾身大汗淋漓,幾乎脫水。而疼痛從最開始的痛徹心扉,到後來已經麻木了。他幾乎分不清自己是否還活著,甚至懷疑掌管痛覺的神經已經崩潰了。
鼓包終於走到了左上臂,一接觸到瑪爾琳妮畫好的紋身,閃爍了一下精光,慢慢的融化進去。等鼓包完全消失之後,那黑色的新紋身上縈繞起一層淡淡的黑色光暈,看起來非常的漂亮。
“呼……”喬納森長吁一口氣,疼痛終於消失了,他覺得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噩夢,總算可以擺脫了。
“完成了。以後你就不會再受能量的折磨了。”瑪爾琳妮一直都在給喬納森擦汗,此刻見鼓包消失,不禁歡欣鼓舞。
“真是多謝你了。”喬納森有氣無力的說,他現在已經提不起力氣了,好像整個人被抽走了脊椎骨一樣。
“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希望以後還能見到你。”瑪爾琳妮悠悠的說。
“一定會的。”喬納森微微一笑,“你先在拉文霍德躲一躲,有機會的話,我會回去看你和邦奇的。”
休息片刻之後,喬納森和瑪爾琳妮走出了叢林,邦奇已經好奇的上了專門為它準備的大車,看起來還挺喜歡這個溫暖舒適的小窩。不過唯一有一點不妥的就是,那六匹拉車的駿馬一看到邦奇就嚇的四腿發軟,跪倒在地怎麼都不肯爬起來了。
喬納森哭笑不得,心說千算萬算居然忘記算到這一點了,可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用人力來拉車吧。
瑪爾琳妮看到這一幕,也笑起來,她走到幾匹馬的身邊,輕輕的撫摸著它們的鬃毛,又俯下身在它們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些駿馬竟然又站了起來,雖然還有點戰戰兢兢,可起碼不像之前那樣害怕了。
“可以走了。”瑪爾琳妮回來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喬納森疑惑不解。
“別忘記了,我可是叢林里長大的暗夜精靈,和動物都是好朋友。”瑪爾琳妮微微的笑著,登上了車。
“老公,你什麼時候會去看我們啊。”娜娜抱著呷呷,嘟著嘴問,她很不想離開喬納森。
“我很快就會回去的,你要乖乖的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