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懷裡的小丫頭，抽噎了幾聲，像是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爸爸，很快就不哭了，就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尚凌司。

小嘴吧唧一下，還流著一絲口水。

說不出的可愛。

「我是……爸爸。」尚凌司看著眼前的小嬰兒，看著她酷似餘心星的小臉蛋，抱著她的手臂，無聲的收緊。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落，他的眼眶就紅了。

這是他的女兒，他跟餘心星的女兒。

長得，真的跟她很像。

「對不起，是爸爸不好。」尚凌司抱著懷裡軟乎乎的小丫頭，拿過毛巾，輕柔的給她擦著臉上的鼻涕和眼淚。

小丫頭一不哭，小臉蛋就變得粉嘟嘟，嘟著小嘴要喝奶的樣子，可愛的像個小糯米糰子。

「妹妹很乖，只要吃飽喝足，就很少會哭，只是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鬧一鬧脾氣，我聽護士說過，她很可能是想爸爸媽媽了，所以才會帶她上來。」

楊舒塵在一旁，見尚凌司終於肯正視自己的女兒，緩緩的啟唇。

他的話落，尚凌司眉心一蹙，再看向懷裡小丫頭的眼神，透著幾分愧疚。

「心心。」尚凌司薄唇微啟，驀地吐出兩個人。

楊舒塵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是在給孩子取名字。

心心。

是餘心星的心。

「小嬸嬸如果知道自己生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定會早點醒過來，抱抱她的小寶貝。」

楊舒塵走到小丫頭面前，手指頭戳了戳她的小臉蛋。

逗著她玩。

「小不點，你有名字了，你叫小心心，喜歡嗎？」

「唔」襁褓裡的小嬰兒，吧唧著小嘴，吐著口水，趴在尚凌司的懷裡，只給了他一個白眼，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楊舒塵：「……」！！

他怎麼覺得，自己被一個奶娃娃給鄙視了？

哼！

楊舒塵冷哼一聲，就示意護士先跟自己出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一家三口。

病房裡，變得安靜。

尚凌司抱著懷裡的小心心，第一次抱孩子，他很緊張，所幸小丫頭很乖，從他抱起來到現在，就沒有再哭過。

小手握著拳頭，一直蹭在自己的嘴邊。

卻沒有放進嘴裡啃，只是一直蹭在邊上。

吐著口水泡泡，時不時的吧唧一下嘴……

尚凌司眸光一閃，將她放到餘心星的病床上，就讓她躺在餘心星的身邊。

「你一直跟我說，要給我生一個女兒，現在女兒出生了，她長得跟你很像，你就忍心一直睡著，不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嗎？」

「……」

「她現在就躺在你的身邊，我知道你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她的手，就在你的手邊，你只要伸出手，就能抱到她。」

「……」

「她剛才哭了，護士說，是因為看不見媽媽的緣故，不止是女兒在想你，餘心星，我也在想你，你還打算，拋棄我們父女多久？」

安靜的病房裡，只有儀器時不時的提示聲。

尚凌司磁性的聲音，顯得很低沉。

小心心玩了一會兒，就餓了，嚶嚶的哭了起來，想要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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