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

龍墨梅狠狠地剜了慕容菲一眼，徑直掏出了電話。

翻開通話記錄，把游標停在寶貝兩個字上，按下了重播鍵。電話接通了，顧小曼那從容不迫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龍總，新婚大喜啊——”

“顧小曼，你不帶這麼玩人的吧？你明明答應過我，我幫你報了殺父之仇，你就嫁給我龍墨梅為妻。為什麼，要上演一幕李代桃僵的戲碼，來糊弄我龍墨梅？”

“龍總，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吧？我顧小曼根本就沒答應過，要做你龍墨梅的妻子，又何來玩人只說？”

“顧小曼，你在那個咖啡館裡的承諾，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你當時親口對我說：事成之後，讓我準備一場婚禮。慕容世家衰敗的當天，我就可以去蘭苑迎接新娘……”

“龍總，你記得沒錯。我當時，是這麼說的。現在，我不也兌現自己的承諾了？你準備了婚禮，不是嗎？慕容世家衰敗的這一天，你不是在蘭苑接走了新娘嗎？”

某女的話語，讓龍墨梅一陣語塞。

好半天，他才從氣結中緩過來。

“顧小曼，你明明知道，我要接的新娘子是你，而不是慕容菲——”

“龍墨梅，你怎麼想，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我的確沒承諾過你，你接的新娘子一定是我顧小曼。所以，我不算違背諾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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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的拳頭，衝著新房的牆壁揮去。

拳頭上溢位的血跡，順著牆壁留下來。那一抹刺眼的紅色，似乎緩解了一些龍墨梅心裡的鬱悶和窒息。

“顧小曼，你夠狠——”環顧一下這佈置精美、卻又被他毀得一片狼藉的新房，冷聲狂笑，“是，你說的沒錯。你從來沒有承諾過，我要接的新娘子一定是你顧小曼。是我自己痴心妄想，是我自己白日做夢，是我自己騙自己，我要娶的那個人就是你顧小曼。要不然，我龍墨梅會傻到為你付出那麼多？要不然，我龍墨梅會把自己花費大量心血和財力得來的天龍地產，拱手讓給你顧小曼？”

“龍墨梅，既然你覺得虧，那說明你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在乎我。既然這樣，你何苦非我顧小曼不可？與其娶一個不愛你、你也不愛的殘花敗柳，那如直接娶一個死心塌地愛你，又冰清玉潔門當戶對的女子為妻？”

某女的話語，似乎刺激到了龍墨梅。。

他似乎變得有些竭斯底裡，不能自控，“顧小曼，你錯了，錯的非常離譜。我愛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這一輩子，我除了愛自己的母*親，唯一愛過的女人，就是你顧小曼。遺憾的是，你眼裡只有自己的殺父仇人，卻沒有我這個為你報仇的人……”

（）

電話裡的某女，忽然沉默了下來。

好半天，她才緩緩地開口。

“龍總，我很感謝你為我復仇，讓我得以對得起自己九泉之下的父親。可真的復仇之後，我卻發現復仇不是我想要的。因為我現在不但不開心，反而比以前更痛苦。沒有了那個人，即便擁有全世界，我都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你說，一個心裡只有另外一個男人的女人，你要她何用？”頓了一下，再次開口，“好好對待菲菲，她很愛你。你跟她在一起，遠比跟我在一起幸福得多。因為她能給你的東西，我永遠都給不了……”

“顧小曼，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該一如既往的愛你，還是該恨你？”

“既然覺得愛虧了，那就選擇恨吧。這樣，你的心裡或許更舒服一些兒——”

電話被切斷了，龍墨梅心裡的煩惱卻無法像電話一樣被切斷。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