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由來已久,沉垢極深。我想問,其當時怎麼沒有部門來監管?拖到現在,讓後來者買單是不是有失公平?而且所謂的監管部門好像還振振有詞,那又算什麼?一定程度上理解,是不是也是一種失職?”
“潘書記,聽你這意思,松陽的公車問題跟你無關?”萬軍臉色有點掛不住了。
“不能說跟我無關,既然現在我是松陽的市委書記,任何事情都跟我有關,這是一種責任和義務。”潘寶山道,“我不怕得罪人,也不怕沉渣氾濫,今天我就把話擺出來,松陽的車改,不管困難多大,一定會徹底執行到位。”
姚鋼一直沒說話,也插不上話,此時他聽潘寶山這麼一表態,頓時就樂了,本來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潘寶山接下車改這個爛攤子,沒想到他還主動請纓,相當於是自投羅網。
高興之下,姚鋼按捺不住了,他呵呵一笑,道:“今天的氣氛火藥味很足啊,但我認為大家的最終目標還是一樣的,無非是為了促進工作更好地開展嘛。在這裡,我代表松陽市政府對檢查小組的到來表示歡迎,也感謝你們的檢查監督。”
姚鋼的話對潘寶山和萬軍來說都是個臺階,兩人知道再僵下去也不好看,所以也就不再開口。林冬昇完全沒料到潘寶山的戰鬥力會如此高漲,對他們這個檢查小組拿著似乎根本就無所謂,這種情況下也不便過於強硬,所以也不打算再爭辯什麼,於是就象徵性地做了點總結髮言。
潘寶山也知道該收場了,緊接著就宣佈散會。在離開會場之前,他特意大聲對曹建興說,馬上通知市委辦,要立刻召開市委常委會研究車改的推行問題,會前的準備要做好。
午宴,潘寶山沒參加,這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姚鋼,他陪在萬軍和林冬昇身邊頻頻舉杯,說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他潘寶山竟然主動入甕,攬起了車改大難題。
萬軍鼻翼微翹,一副鄙視的樣子,說潘寶山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什麼事都敢朝身上攬,馬上就要應一句,叫做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林冬昇還比較謹慎,說潘寶山不是做事沒數的人,既然主動提出要把車改推行徹底,必然就有一定的法子,沒準也能見效,所以還是要多關注一些,同時,他還讓姚鋼別喝太多酒,因為下午還要開常委會,別誤了事,否則潘寶山拿來說事臉面也不好看。
這一點姚鋼也有足夠的自制,因為屢次對潘寶山的行動都沒有收穫,從心理上講也不得不更加重視。就眼下即將開展的車改問題,他認為最關鍵的一步就是要阻止車改工作的啟動。這樣一來,潘寶山在懲防建設檢查小組面前誇下的海口根本就沒有了兌現的可能。
“車改的難度眾所周知,尤其是中國的車改,簡直就是世界級難題,我們松陽一個小小的地方,有必要去啃那塊硬骨頭?”姚鋼在常委會上很明確地表示出了反對的意見,“到頭來只能是白白耗費精力。”
潘寶山知道姚鋼此言的目的所在,所以不但不迴避,反而直接迎上,“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我在懲防建設檢查小組面前已經說過了,要把松陽的車改徹底推行下去。”
“那你也不能為了你的一句話而無端耗費全市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吧。”姚鋼道,“現實條件不允許那麼做。”
“姚市長,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潘寶山道,“為了我一句話而無端lang費全市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你說這話的根據是什麼?”
“根據就是車改不會成功。”姚鋼顯得趾高氣昂。
“你說不成功就不成功?”潘寶山露出一副鄙夷的詫異神態,“還沒開始做工作呢,你就這麼主觀臆斷?”
“不是我主觀臆斷,而是事實就如此,剛才我就說了,中國車改的難度太大,到目前為止你看看,全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