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兩人的關係就那麼牢不可破?”潘寶山道,“可不可以採取逐個擊破的辦法擊潰他們的防線?”
“難度也比較大,他們的反偵察能力是不用說的。”
“能不能採取非常規做法?”潘寶山道,“現在你們所採取的都是常規破案程式手法,抓到一個線索就順藤摸瓜,那一套對管康他們來說作用肯定不大。”
“潘書記,您的意思是?”
“就把胡克進當成是犯罪嫌疑人去對待,可以採用各種內部的法子,撬開他的嘴。”潘寶山道,“管康嘛就算了,畢竟他是副廳級幹部,如果動靜鬧大了影響太壞。”
“嗯,從胡克進下手不是不可以。”彭自來若有所思地點著頭,道:“不過潘書記,你所說的法子對付一般人肯定是沒問題的,但對付胡克進能不能見效就很難說了,因為他肯定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也更有反審訊的經驗。”
“行動的成效,有時不是體現在直接的物件身上。”潘寶山笑了笑,“對胡克進的行動還有一個作用,就是震動管康,別忘了他也是當事人,自然不能舉重若輕,胡克進一出事,他緊張肯定是難免的。任何人一緊張,思維難免就會有異常,管康也一樣,擱在平時,他肯定相信胡克進有很強的反偵察和反審訊能力,能守得住陣腳,但是,如果胡克進一旦被高調列為犯罪嫌疑人,情況就不一樣了,估計管康對胡克進的信任就要有所動搖了。”
“的確是那麼回事,凡事猜忌是大忌,像管康那樣陰狠奸詐之流最容易瞎猜,或許他一見胡克進被掐,就穩不下來了。”彭自來道,“潘書記,不過我們不能師出無名,對胡克進動手也得找個藉口。”
“也用不著,我看對胡克進動手並沒有必要來真格的,那樣會顯得我們束手無策在背水一戰,反而會增加他們的信心,所以我們只需要做個假象就行,做給管康看,也許就能帶來轉機。”潘寶山道,“你們找個機會,讓胡克進接近案件的偵破範圍,但又要不讓他接觸到案件的核心,那樣一來,管康在問相關情況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法回答。同時,你們這邊再造勢渲染一下,形成反差。如此次數一多,管康自然就會對胡克進產生想法,他一有想法便會著急,一著急沒準就會露出什麼破綻。”
“造勢的事我擅長。”彭自來忙道,“到時再把撞死陽光賓館保安的司機控制起來,再放風說棕發按摩女也查到了蹤跡,製造胡克進岌岌可危的假象,讓管康如坐針氈。”
“呵呵。”潘寶山聽到這裡笑了起來,“行,你抓緊去安排吧。”
彭自來趕忙離去,找項自成商議具體的實施方案。
當天下午,彭自來就到百源公安分局,參加項自成主持召開的命案必破專案組誓師會。
與彭自來同去的還有胡克進,他是市局行政支隊長,被邀請參加這樣的會議在情理之中。
眾人坐齊後,會議開始前很長時間都沒人講話,抽菸的抽菸,喝茶的喝茶。
開始的時候胡克進並不覺得怎樣,可畢竟做賊心虛,他暗中窺視著會場各人的表情,逐漸尋思起了對自己不利的各種可能,最後,他急得屁股簡直要冒煙。
胡克進很想打破沉默,但礙於彭自來在場,他不開口,主持會議的項自成也不吱聲,誰還能冒頭說話?
半個多小時後,項自成咳嗽了一下開始講話,不過只說了幾句,大概意思是松陽公安系統向來有命案必破的光榮傳統,如今接連出現賈浩、喬廣銀和一名保安被害三起惡性命案,而且還有兩起直接關係到公安幹警,影響極其惡劣,如果案件不破,松陽公安的臉面還往哪兒擱?
胡克進聽到這裡很想說話,有何證據能證明那三起死亡事件是惡性命案?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提出類似的疑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