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確是很可怕的,她是不是膨脹得認不清自己了?”潘寶山道,“得提醒提醒她,否則最後還沒怎麼樣,她卻先失了控,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我提醒過了,沒什麼用。”鄧如美道,“丁薇說讓我儘管放心,她做什麼自己很清楚。”
“她和韓元捷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可以說是零距離了,否則韓元捷也不會幫她那麼多。”鄧如美道,“丁薇說韓元捷到一招找她的次數明顯變多,而且,她有時候也會跟他回家。”
“去他家?”潘寶山很是詫異,“那韓元捷也暈了頭吧,膽子也太大了。”
“外人是看不出什麼的,在進家門以前,韓元捷甚至都不跟丁薇說一句話。”鄧如美道,“他讓丁薇過去,名義是打掃家務。”
“那也不妥啊,別人不當回事,他老婆還能沒感覺?”潘寶山道,“韓元捷的老婆可以放縱他在外面偷兩手,可明目張膽地把人帶回家裡,那能成麼?”
“當然是韓元捷趁他老婆不在家時才帶嘛。”鄧如美道,“不過也有碰頭的時候,但丁薇那丫頭精明,和韓元捷臨時就能演一出好戲。她總是裝作招商引資專案的負責人,之所以到家裡,是為了更好地彙報工作。”
“更好地彙報工作?不就是為了表示表示嘛。”潘寶山道,“韓元捷的老婆應該懂那些事的,我估計她不會反對。”
“是的,韓元捷的老婆比較喜歡錢。”鄧如美道,“而且丁薇絕對會演戲,她還能表現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向韓元捷‘彙報’所謂的工作。而韓元捷呢,也總是擺出一副十足的領導模樣,一臉嚴肅,還時不時指點一二,讓他老婆都沒法懷疑。另外,丁薇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抓住韓元捷老婆愛財的特點,有空就以陪她聊天為由,然後帶著她購物,至於什麼補品、化妝品還有時裝那些東西,隔三差五就送一點。然後,再順便把韓元捷收的名煙名酒帶走賣掉,下回去的時候,再把錢交到他老婆手裡。特別是有一次,她還把向韓元捷‘表示’的十萬元,直接交給了他老婆。”
“嚯,以前確實沒注意到,丁薇的確是個人才,只是還缺點骨子裡的東西,所以路很難走得正。一般來說,那樣的人可能會得意一時,但最終難得什麼好下場。”潘寶山道,“唉對了,韓元捷反覆給丁薇投入,哪來那麼多錢?要知道,他家中的老底怕是動不了的,也就是說,他要新開闢財源。”
“嗯,這情況我也問過丁薇,她說那些錢在名義上並不是向韓元捷要的。”鄧如美道,“而是要把幫忙,從財政上借支。”
“從財政借支?”潘寶山笑了,“公家的錢能隨便借給個人?”
“那只是個藉口嘛。”鄧如美道,“韓元捷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想了個辦法,要丁薇到下面熟悉的縣區商量,讓縣區朝市財政要錢,然後他打個招呼批准放行,最後,批下來的錢就經縣區之手,也不用辦理抵押擔保手續,轉手就借給了丁薇。”
“就這麼簡單?”潘寶山不由得笑了起來,很是感嘆。
“還要多複雜呢?”鄧如美道,“已經屢試不爽了。”
“那種事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韓元捷恐怕也心驚吧。”
“是的。”鄧如美道,“韓元捷知道丁薇‘借’的款項不可能歸還,而那些款項又是他打招呼主張的,以後出現問題的話,追究起來肯定要負責任,所以再後來他就對丁薇說,借公家的錢審批手續太繁瑣,而且風險大,不怎麼好借了。”
“丁薇還不肯罷休吧。”
“對,她一點都不願意收手,對著韓元捷撒嬌苦惱耍脾氣,然後又極盡侍弄,把他弄得神魂顛倒。結果,韓元捷又滿口答應下來幫她弄錢,辦法是找以前的下屬,省鹽業公司的老總嶽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