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蔣春雨面無表情地道,“畢竟相處那麼久了,他對我一直都很溫柔。”
“那你康莘生的死,怎麼看?”
“總的來說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蔣春雨道,“我也恨他,特別恨,死有餘辜。”
鄧如美察覺到了蔣春雨確有些異樣,乾脆就進行暗中引導,“你潘哥的對手,確實是異常狠毒的。一招不奏效,馬上又追加的一步。”
“你是說,康莘生是被暗中指使他的人害死的?”
“那還用說?”鄧如美道,“康莘生是舉報人,舉報人死於非命,被舉報人是難脫干係的,況且案子就緊緊發生在專案組調查之後。”
“我,我一直以為是康莘生自責過度,輕生而死。”蔣春雨抖了下身子,似乎有了點精神,“我怎麼就沒想到你說的這些呢。”
鄧如美暗暗一笑,道:“那還不明顯,因為你跟康莘生的關係特殊,不能跳出來看問題。”
“那現在怎麼辦?”
“找出康莘生的幕後指使人,必須把案子弄清楚,否則你寶山哥有嘴也說不清。”鄧如美道,“這一點,不能完全指望公安,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提供證據,協助警方。”
“康莘生的嘴很緊,他沒有跟我透露任何資訊。”
“你有他住處的鑰匙吧,去他那兒好好找找,應該會有所發現。”鄧如美道,“他不可能不留下點東西的。”
“我也想去的,但他的住處警察封鎖戒嚴了。”
“沒事,可以找人周旋。”鄧如美道,“你做好準備,明天一早行動。”
行動是沒問題的,公安方面由解如華暗中操作,次日,蔣春雨毫無意外地潛進了康莘生的住所。
蔣春雨知道康莘生有個藏東西的地方,床頭櫃下面有塊活動的地板。這個秘密是康莘生主動說出來的,但蔣春雨一直沒當回事,畢竟那是個人空間。不過現在情況不同,談不上侵犯**,而且,這也是為了康莘生,不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搬開床頭櫃,蔣春雨用刀片撬起了鬆動的小長條木地板,裡面有好幾張銀行卡,還有個小錄音器,除此之外,就是個小筆記本。
有用的資訊就在小筆記本上,上面康莘生寫下了與賈萬真每一次見面的時間、地點和談話內容。
這是個重要發現!鄧如美立刻電話告訴了潘寶山。然而,潘寶山卻並沒有多少興奮,他說,這個線索對公安來講,幾乎沒有什麼作用,純粹是單方面的記錄,根本就不能作為憑證。鄧如美說,銀行卡里的賬目資訊,能顯示出和筆記內容一致,一定程度上能說明賈萬真與康莘生之間是有交易的。對此,潘寶山依舊持否定看法,他很肯定地說,賬目往來的資訊絕對是表面的,賈萬真百分百做了手腳,所以並不能牽出什麼,所以,也沒什麼效果。
難道一切努力是白費的?鄧如美感嘆了起來。這時,潘寶山笑了,說努力當然沒有白費,而且還很及時管用,因為起碼可以知道,康莘生的幕後是賈萬真,那是確鑿無疑的。
“這太讓我吃驚了,簡直不敢相信。”潘寶山語調深沉,“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賈萬真,之前,我一直懷疑是韓元捷。”
“你跟賈萬真沒什麼矛盾,他竟然如此不留後路。”鄧如美道,“他那種人,比起段高航和韓元捷,更加兇險。”
“是啊,都說人們為了金錢會瘋狂,那賈萬真為了權勢,竟然也什麼都不顧了。”潘寶山道,“想想之前,他是一副多麼和善的面孔,根本就沒法和現在聯絡到一起。”
“這會就不討論賈萬真有多兇險了吧,眼下是要想對策,形勢對你很不利。”鄧如美道,“要我說,讓魷魚行動,在解如華的配合下,暗中對康莘生的死進行調查,爭取拿到真相,把賈萬真給打死